這特么用詞都不當,可見不是好鳥。
掌柜用袖子擦了一下椅面,然后請沈安坐下,“沈縣公無需擔心,小人愿意擔責。”
這是沈安啊!
傳聞中他手握無數功勞,而這些功勞就是無數條腿。
這些男子雖然遍體鱗傷,可好歹沒斷腿,可見沈安還是留了情。
掌柜此刻賣人情,可沈安哪里需要這個。
“哥哥,豆腐冷了。”
隔壁的果果想來看熱鬧,卻被楊卓雪被拉住了。
“小孩子不許去看打架。”
可憐的楊卓雪還不知道自己小姑子的袖子里有雙節棍,也不知道小姑子曾經打的兩個男子抱頭鼠竄……
那么可愛的小姑子啊!
楊卓雪可舍不得讓她去看那些齟齬的事兒。
“馬上回來。”
沈安隨口敷衍了妹妹,就看著左珍。
掌柜還站在那里,外面的聞小種沖著他招手,示意他出來。
掌柜的八卦心比較熾熱,可卻不敢得罪沈安,只得緩緩出去。
他還想在外面聽,可聞小種低聲道:“小心聽了就忘不掉。”
是了,貴人的秘密不能聽啊!
八卦的掌柜痛苦的下去了,里面的左珍有些窘迫。
沈安在看著她。
明凈的額頭,一雙杏眼帶著些許野性,鼻子小巧,紅唇誘人……
是個美的有特點的女人。
而且她的臉蛋竟然有些微微的胖,看著多了些可愛。
總體而言,這個女人一看就是那等沒有多少心機的,交朋友最適合不過了。
若是娶了回家……
“你覺著元澤如何?”
“元澤?”左珍茫然道:“不知道。”
“說說吧。”沈安鼓勵道:“他癡迷你許久了,可見不是一時意動,你也該知道他的心思,如此你就說說吧。”
左珍沒想到沈安會問這個,低下頭道:“他還小。”
在她的眼中,王雱就是個莽撞的少年。
“我是個不祥的女人……”
她從小就飽受后娘的磋磨,后來嫁出去后,又遇到了一個渣滓,幸而她果敢,逼著那人和離。
出來后她就找人托請,把自己珍藏的一枚金釵拿去賄賂小吏,這才辦成了女戶。
生活很艱難,一個女人更是如此。
可她卻很珍惜這樣的日子,覺得比在娘家和前夫家的日子好多了。
“他還年輕,家里的父母會心疼的。”
這是個通透的女人,她知道自己的經歷不容于普通人家,何況那王雱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孩子,他家中的父母更不可能接受自己。
“他二十一了,不年輕了。”
沈安認真的道:“他的母親為他尋摸了許多女子,他一概不理,只認準了你。”
這些王雱從未說過,所以左珍愕然,然后黯然道:“這是我害了他,如此……我這便回去收拾了,到汴梁之外去尋生活。”
很果斷的女人。
沈安心中贊許,說道:“可元澤的性子孤傲,他認準了你,你若是走了,他會一生不娶……”
左珍眼中含淚,“那要我如何?沈縣公只管說,我照做就是了,只要能讓他忘卻了我就行。”
沈安微微一笑,“某要你……嫁給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