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沈安卻叫人琢磨了多年,弄出了炒茶。
噴香啊!
而且還回甘,真是好喝。
他看了王天德一眼,說道:“誰犯了錯?”
王天德的模樣讓沈安覺得有些不對勁,這貨以往就是那種豪爽的性子,怎么扭扭捏捏的了?
“安北……”王天德苦澀的道:“是某錯了。”
哦嚯!
沈安心中一喜,知道自己的人情成功的賣給了韓琦。
韓琦又欠下了某的一個人情,真是爽歪歪啊!
但他卻痛心疾首的道:“老王啊老王,當年某是如何跟你說的?某告訴你做生意要有節操,要有良心,可你現在做了什么?你竟然把韓琦弄貪腐了……你可知道韓琦如今在想什么嗎?”
王天德搖頭,“不知。”
沈安冷冷的道:“他在想是誰污蔑他,找出來,弄死那人。”
首相被冤枉了,這個怒火哦,老王,你就受著吧。
而且沈安還想到了一個問題,面色發黑。
竟然是暗香弄出的紕漏,那么哥賣給韓琦的人情豈不是打折扣了?
瞬間沈安就想掐死王天德。不過這個損失要從哪里彌補回來呢?
沈安看著王天德,心中一動。
“說說吧,是怎么弄錯的。”
王天德說道:“他們找到了當時的賬本,發現一筆錢本是五十貫,那人喝多了,就寫成了五百五十貫,就是前面加了個五百……”
“錢呢?那五百貫呢?”沈安殺氣騰騰的道:“誰弄走了?弄死他。”
竟然敢貪污哥的錢,去瓊州修路去吧。
王天德搖頭,“某把那人刑訊了許久,他發誓那筆錢暗香沒收到……也是啊!安北,當初你說記賬和收錢不能是同一人,所以某去問了收錢的人,他查了,確實是沒收到那五百貫。”
沈安得意的道:“那是防火墻,至于什么是防火墻,說了你也不懂……不過那五百貫哪去了?”
兩人面面相覷,王天德惡狠狠的道:“定然是官府那邊有人拿走了那五百貫,咱們反而背了鍋……”
“沒錯。”沈安覺得這個推算沒錯,他看著王天德,意味深長的道:“可韓琦還是會記恨你……”
這事兒是暗香的賬房先生出的錯,韓琦自然不會找那個酒鬼的麻煩,也不會找力挺自己的沈安的麻煩,可怎么出氣?
“韓琦的性子就是睚眥必報,你……這段時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,想喝什么就喝什么,女人嘛,多親近,別多想啊!”
王天德的臉上全是絕望,突然跪下道:“安北救命……”
他一介商人,能在汴梁混的如魚得水,是因為背后有沈安在給他撐腰子,離了沈安的話,那些權貴有的是法子來收拾他。
“你啊!”沈安嘆息一聲,憂郁的道:“此次韓琦定然會怒不可遏,那怒火……不可擋,不可擋啊!”
王天德心中一緊,“某要完蛋了嗎?”
沈安說道:“可誰讓咱們有這么些年的交情呢,罷了,那些怒火某便去面對他,韓琦有什么火氣都沖著某來吧。”
“安北……”
王天德沒想到沈安竟然還愿意力挺自己,不禁感動的淚水漣漣,和鼻涕一起流淌下去。
一個大老爺們的,哭的鼻涕口水一臉,真惡心啊!
沈安說道:“去吧,好生等著,有吃就吃……”
王天德走了,沈安琢磨了一下,然后就拎著禮物,在晚上找到了韓琦家。
“啥?沈安求見?”
這是見鬼了吧?
沈安除去和幾個交好的官員之外,壓根不和外界多嗶嗶,這大晚上的突然摸到了韓家來,讓韓琦有些瘆的慌。
莫不是暗香查清了那五百貫的事了?
韓琦覺得應當是,可沈安竟然是晚上來,可見有些不足為外人道。
難道某真的貪腐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