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洛干笑道;“沒什么,沒什么……”
“玩多了女人嗎?”
曾二梅抱著點點起身,“當年我在外面謀生時就見識過不少這樣的男人,厭倦了家里的女人,就去青樓找樂子……你錢可夠嗎?”
“夠……不是,某不去青樓啊!”
“那你說玩多了什么?”
“某沒說……某說了……”
“呯!”
等沈安招呼陳洛出門時,見他額頭有青紫,就問道:“這是怎么了?”
陳洛強笑道:“撞到了柱子。”
“下次小心些。”
一路到了宗室書院,趙允讓竟然已經到了。
“你的主意多,說吧,怎么弄。”
趙允讓帶著一群侍衛,有些黑幫大佬的既視感。
此刻學生們都回寢室了,看著燈火通明,笑鬧聲不斷傳出來。
“郡王,您晚上熟睡之后,若是被人吵醒……或是被人澆了一頭的水,您會如何?”
沈安看著寢室,想起了后世的那些突襲。
“那老夫會把那人打個半死。”
趙允讓睡覺之后,除非是有大事,否則誰吵醒了他,那就等著倒霉吧。
他一抹胡須,驚訝的道:“你準備晚上吵醒他們?”
“為何不是弄醒呢?”
沈安很是得意的道:“某已經通知了邙山書院的學生們準備了,還有棍子。”
這些宗室子弟大多從小就是錦衣玉食,來書院讀書就已經覺得很辛苦了,天還沒亮還得出來操練,你確定自己不是逗逼嗎?
他們身嬌體貴,這等苦頭哪里會去吃,于是就裝死。
“睡覺睡覺。”
一間寢室里,幾個學生伸個懶腰,美滋滋的躺下去。
“明日睡個懶腰,美滋滋啊!”
趙仲礦也躺下了,聞言說道:“記得出操。”
“出個屁!”
“你出某不出。”
“咱們是宗室子,來這里讀書就是給面子,還操練……操練個屁。”
“你家是辟谷之家,呵呵!”
趙仲礦是趙宗絳的兒子,趙允良和趙宗絳父子辟谷的事兒一直是宗室的笑談,連帶著趙仲礦在學生里都被人看不起。
進了書院后,趙仲礦堪稱是最佳學生,所有的功課,所有的規矩都完成的不錯,成了老師們交口稱贊的好學生。
他閉上眼睛,稍后就睡著了。
早上操練,白天上課,這樣的日子很有規律,而且吃的還不錯,所以趙仲礦的身體和精神都好了一大截,放假回家時,家里人都嘖嘖稱奇,說是去書院去對了。
華原郡王府雖然得到了官家和趙允讓的諒解,但終究還是有些忌諱。而趙允良讓他在書院里好好學習時,就提到了沈安。
——那就是個不要臉的,而且還心狠手辣,所以他定下的規矩和功課要不折不扣的完成,否則遲早會倒霉。
趙仲礦是個聽話的人,所以照做了。
但書院最近的紀律好像不大好啊!
沈安怎么不管呢?
帶著這個疑問,趙仲礦進入了夢想。
不知過了多久,外面傳來了尖利的號聲,趙仲礦猛地驚醒,就聽到外面有人在高喊著。
“馬上起床……”
凌晨的寂靜被打破了,一群黑影提著木棍疾步沖向了這片寢室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