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隊隊軍士從他的身前走過,無數將士投來欽佩的目光。
“老夫有些熱血沸騰……”沈安走了過來,韓琦喃喃的道:“以前老夫總是不在意這些,不在意武人,可這一刻,將士們在看著老夫,用那種崇敬的目光,這一刻……老夫愿意去死……死在沖陣的路上,死而無憾!”
他偏過頭,對沈安說道:“安北,若此戰有不諧,你記著……斬了老夫的頭顱,掛在朝著北方的大樹之上。”
這個不大吉利吧?
沈安還在糾結,韓琦已經是信心十足的道:“曾公亮殺敵,包拯殺敵,歐陽修的眼睛大概分不清敵我,宰輔里也就是老夫從未手刃敵軍,此次得了機會,老夫定然要好生殺幾個遼人才是,安北,老夫最近一年也是聞雞起舞,自問不差,你莫要阻攔。”
首相要殺敵,這事兒沈安是喜聞樂見。
可韓琦的體型有些讓人惆悵。
一般的馬帶不動他,就算是帶動了,也跑不起來。
韓琦苦笑道:“如今再想減掉些肥肉卻是晚了,不過老夫力大無窮,想來步戰也不差。
你哪來的自信?
沈安搖搖頭,正準備勸告,韓琦已經得意的喊道:“出擊出擊。”
車夫吆喝一聲,雙馬一起拉動了大車。
韓琦招手道:“安北,老夫在中軍,前鋒就拜托了。”
“好。”
前鋒往往最危險,但也是最容易立功的地方。
沈安沖在了最前面,韓琦坐鎮中軍,大軍浩浩蕩蕩的出發了。
定州州衙里,一個官員看著那倒地的桌子,不悅的道:“這張桌子不是早就爛了嗎?老夫早就說了更換更換,怎么就沒人聽呢?”
小吏們都趕緊賠罪,官員悻悻的道:“回頭若是哪個貴人趴在上面撲倒了,那誰也跑不掉。”
……
韓琦就是那個差點撲街的男子,他一路看著大軍行進,歡喜的不行。
而在保州,此刻卻是一片祥和。
知州盧杰正在衙門里作詩。
“好詩!好詩!”
文人作詩需要捧哏,最好是業內大咖親自出手夸贊,如此才能酣暢淋漓。
一群下屬在贊美著,盧杰撫須謙遜的道:“只是普通罷了……”
眾人吹捧了一陣子,有人說道:“知州,如今遼人被大宋收拾了幾次,以后咱們這邊怕是要穩如泰山了。”
“是啊!”盧杰含笑道:“遼人和西夏人正在大打出手,哪里還敢和大宋為敵?回頭咱們主要是勸農桑,還有要興教育,好歹為官一任,造福一方才是。”
“知州,有斥候急報!”
外面傳來了急促的喊聲,盧杰撫須道:“急什么急?讓他們去找袁耀。”
袁耀是守將,盧杰覺得自己的處置再無錯處。
“知州高明。”
“此事就該讓袁耀去處置……”
“滾開!”
外面一陣喧嘩,接著幾個軍士沖了進來。
“大膽!”
盧杰怒道:“拿下說話!”
有小吏和隨從準備動手,為首的軍士喊道:“小人奉韓相之命前來……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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