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是群體動物,比如說一群街坊住在簡陋的巷子里,大伙兒沒誰嫌棄誰,吃飯都是端著個大碗出來晃悠,說話的聲音大的像是打雷,家里的動靜誰都聽得到。
這時候沒誰覺得不妥。
可等其中一人突然發財了,或是變成了官員,味道馬上就不對了。
我有錢,我有權,可周圍都是一幫子窮鬼,不自在啊!
而且安全問題呢?
哥那么有錢,要是哪天被人搶了咋辦?
于是護衛應運而生。
這些護衛都被權貴們籠絡的死心塌地的,說句難聽的,就算是要造反他們也會跟著。
這便是傳承。
誰家要是沒幾個死士,出門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。
三百余護衛,中間是幾輛大車。
“那些都是黃金。”
沈安眼中多了歡喜,說道:“離小鎮三里動手。”
車隊緩緩而去,隱入了薄霧之中。
有人在打哈欠,有人在發牢騷。
“從這里到那邊太遠了,這大車又慢,這猴年馬月才能到呢!”
“少啰嗦,就當是出游不好嗎?”
“出游……這天氣誰出游?早晚冷的要死。”
“咦?怎么沒人?”
“什么沒人?”
“這時辰應該有人行走了呀!”
“不對!”
“止步……”
有人尖聲大喊著,接著聽到了馬蹄聲。
“那是什么?”
薄霧被撞開,黑甲騎兵恍如從地底鉆了出來,手中的弩弓在閃光。
“是……是邙山軍!”
“黑甲,是邙山軍!”
大宋獨此一家,別無分號的騎兵出現了。
有人電光火石間想通了整件事,喊道:“這是個騙局!”
“呵呵,真是夠聰明的。”
沈安在后方笑了笑,趙頊淡淡的道:“全數殺了,誰都不知道。”
“放箭!”
弩箭紛飛,接著就是長刀砍殺。
護衛們自詡手段高超,可當面對著邙山軍時,卻覺得自己就像是孩子般的無助。
沖殺在繼續,沈安突然問道:“聽聞你弄了個女子進宮?”
趙頊沒好氣的道:“是文峰村的那個大娘。”
“大娘……”
沈安想了想,才想起那個可憐的大娘,“為何?”
“常二要給她說親,大娘是個可憐的,我不忍她跳進火坑,就把她帶了回來,如今就在我的身邊伺候。”
“你不會……”沈安皺眉道:“那不可能,官家和圣人都不會同意。”
趙曙和高滔滔要是得知自己的兒子要娶大娘,怒火能燒毀整座皇城。
未來太子的妻子很重要,母儀天下什么的,統御后宮什么的。大娘是個村姑,可有這等本事?
肯定沒有。
“你想哪去了?”趙頊沒好氣的道:“我若是想,身邊多的是女人。”
也是。
“小心腰子!”
沈安丟下一句話就沖了出去。
“腰子,什么意思?”
趙頊有些懵,身邊的侍衛干笑道:“大王,就是腎虛……”
操蛋的沈安!
趙頊怒了,“你才腰子!”
沈安已經沖殺了進去,幾個來回后,剩下的十余人下馬請降。
“看看某是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