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陳洛剛才去了,是皇城司的人。”
沈安拂袖而去,聞小種跟在后面,男子大喜,緩慢走出房間,卻見一條大狗在盯著自己,那舌頭垂下,兇狠異常。
“那個……狗啊!”
“花花!”
沈安招招手,花花跑了回去。
看到沈安面色冷漠,男子干笑一下,拱手告辭。
等他出去后,聞小種說道:“郎君,弄死他之后,小人保證皇城司沒法發現。”
他覺得沈安還是心軟了些。
“殺了他作甚?”
沈安笑道:“那事兒唐仁一旦做出來了……后患無窮啊!遼國怕是會炸了,某最擔心的就是大宋有人效仿,所以故意讓這人聽到了這幾日的教授……”
“您是故意的?”
聞小種沒想到竟然是這樣。
“對。”沈安笑的和老狐貍一般的得意,“否則第一天他在外面偷聽時就該死了。”
什么密諜不能殺,在沈安的眼中不存在什么人不能殺。
聞小種不知道沈安這幾日是教授了什么東西給唐仁,竟然要這般慎重。
“郎君,難道是殺人的手段嗎?”
“是啊!不見血的殺人手段。”
后世的傳銷破壞力之大,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,堪稱是破壞性最大的騙術。
可即便是如此,依舊是屢禁不絕。
“殺人不見血?”
聞小種神色凝重的看著沈安,“郎君,邙山一脈有這等手段?那要小心官家忌憚。”
沈安看著他,突然就笑了起來,“張八年又要恨某了。”
……
密諜回到皇城司,有人帶著他去了張八年那邊。
張八年在喝茶,聽到腳步聲抬頭,冷冷的道:“皇城司監察京城百官,從未被人發現過,你卻被堵在了沈家。你可知曉沈家來人核對你的身份時某的心情嗎?”
“恥辱!”
張八年伸手抓了一把,案幾上出現了幾道深痕。
密諜跪下,“小人本不會被發現,只是沈安教授唐仁的東西太讓人驚駭,小人就忘記了規矩,一直偷聽,這才被聞小種察覺了蹤跡。”
“你倒是會為自己開脫。”張八年冷冷的道:“沈安教了什么?”
在他看來,沈安教授的那些為官之道當真是無趣之極。
密諜的身體顫抖了一下,張八年微微點頭,覺得這人面對自己時還有畏懼心,那么可以放一馬。
“……邙山一脈留下了強身健體的好藥,一貫錢一份……”
張八年冷笑道:“這等騙局無人會上當,沈安……他讓某失望了。”
密諜抬頭看了他一眼,繼續說道:“接著便是好處,買了藥之后,若是能介紹一人買藥,就能分到一百文……以此類推……”
“這也沒什么。”
張八年依舊是冷漠著。
“一人介紹九人買藥就能有九百文,已經賺到了……”
“他介紹的人再去找人來買藥,他能分五十文……以此類推。”
張八年抬頭,眼神呆滯。
“這是……”
他問道:“是教給了唐仁嗎?”
密諜點頭,“是,教了好幾日,許多細節都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