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作為父親王安石的智囊一直存在,可新政卻飽受打擊,看不到未來。
這時候他的孤傲就崩潰了。
大抵那個時候的王雱情緒已經崩潰了吧,沈安覺得他那時候多半是半瘋癲狀態。
這便是天才,和瘋子僅僅一步之遙。
“出發!”
沈安心情大好,招呼了騎兵們,隨后大隊人馬離開了大名府。
越往北氣氛就越緊張,當看到真定府時,往來的斥候一波接著一波,仿佛從未停息。
地面偶爾能見到一點嫩綠,沈安覺得心曠神怡,正在醞釀一首詞的時候,一隊斥候又來了。
“哪里來的?”
沈安后面的騎兵浩浩蕩蕩,一眼看不到邊,可斥候依舊還在問,可見是緊張的不行。
沈安嘆息一聲,抬頭道:“這里是大宋境內,你等要哨探也是往北方去,把斥候密集用在南方,這是瘋了嗎?難道汴梁來的援軍會捅你們的屁股?這特么誰的決斷?”
他是真的忍受不了了。
斥候們面面相覷,他們當然知道這是援軍,但最近真定府一帶風聲鶴唳,上官給的壓力很大,讓他們不由自主的都緊張了起來。
“敢問您是……”
沈安笑了笑,他站在地面,身后全是騎兵。
黃春喝道:“掀開風衣!”
唰!
數百騎兵掀開了自己的風衣。
一片黑甲!
“是邙山軍!”
大宋獨一份的黑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,那些鄉兵們看著這些斥候,目光中多了冷漠。
軍中實力為尊,這些斥候看著慌里慌張的,讓鄉兵們有些不屑。
斥候們下馬行禮,“見過沈縣公。”
邙山軍來了,沈安必定也在。
沈安皺眉道:“為何慌里慌張的?慌什么?遼軍入境了嗎?多遠?”
能讓斥候慌亂成這樣,遼軍難道是打進來了?
沈安瞬間轉動了許多念頭,想著怎么去調動周邊的兵力,把遼軍攔截在唐縣一帶,然后左右包抄,把遼軍擠出去。
“沒有打進來。”
斥候顯得有些慚愧,“遼軍在邊境一帶不斷襲擾,經常突入大宋境內。”
尼瑪!
這才是襲擾戰啊!
可你們竟然慌得一批,這仗還怎么打?
沈安怒道:“那為何慌里慌張的?為何密集派出斥候往南邊哨探?”
斥候低頭,耳根都紅了,“沈縣公,上官說難保遼軍往南邊去……”
“扯淡!扯特么的淡!”
沈安上馬,說道:“從真定府往南,大宋軍隊只會越來越多,遼軍如何躲避查探?小股人馬進去了又有什么用?特么的!誰下的令?”
他咬牙切齒的準備收拾人。
斥候看看左右,大抵是不敢得罪那人。
“某護著你!”
沈安覺得軍中該動一動了,換一批將領才是王道。
斥候低聲道:“是……轉運使胡西呈。”
沈安抬頭,冷哼道:“胡西呈怎么能干涉斥候?”
戰時轉運使當然有權利干涉軍事,可特么這是斥候,就和后世的地方長官去指揮一個炊事兵一個道理,犯不著。
斥候低頭,沈安也不想問了,仰天長嘆道:“帶某去,某今日要見識一番這位胡運使,特么的這就是大宋名將啊!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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