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哇……”
“這怎么就哭了?”楊卓雪聞訊而來,芋頭委屈的撲過去,被果果給攔住了。
楊卓雪要是被撞倒了,天知道會出什么事。
“姑姑……娘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果果抱起他問道。
芋頭熱淚盈眶的道:“爹爹好兇……”
操蛋啊!
沈安無奈的道:“這小子不專心,就是聲音大了些,哪里兇了。”
“哥哥,芋頭還小呢!”果果想起了自己小時候,就不滿的道:“哥哥你說過,我和芋頭一般大的時候都沒學認字呢!”
“那……”沈安想說兒子要嚴厲些,可看到妹妹的眼睛,就無奈的道:“罷了罷了,今日不教了。”
看到沈安不高興,楊卓雪就拉過芋頭說道:“你爹爹可是大宋第一有學問的人,旁人若是能得了教授,怕是會歡喜的瘋了,你可要好好學才是。”
芋頭哪里懂這些,只是胡亂應了。
“芋頭,姑姑帶你出門。”果果覺得侄子該安慰一下。
“好啊!”
于是芋頭今日就放羊了。
沈安知道這是獨子的緣故,所以一家子寵愛。
他看著妻子的大肚子,心想等第二個孩子出世后,芋頭……呵呵!
趙曙雖然沒說禁足,但沈安非常自覺的無事不出門,搖身一變就變成了個宅男,整日在家啟蒙孩子。
而在朝堂上,彈劾他的聲音越來越高,以司馬光為首的一伙人當朝痛斥了沈安的無法無天,要求嚴懲。
“大宋百年,可曾有過殺使團之事?駭人聽聞,駭人聽聞啊!”
司馬光痛心疾首,都流淚了。
“此言大謬!”王安石出班道:“那些西夏人先拔刀,難道要等他們先動手不成?”
“可他們拔刀更多的是威脅。”司馬光皺眉道:“難道他們敢動手不成?”
“他們若是敢呢?”王安石冷冰冰的道。
他和司馬光原先是惺惺相惜,可漸漸的卻漸行漸遠了。
司馬光冷笑道:“他們哪里敢?你這是為了沈安在胡攪蠻纏。”
誰不知道你老王的兒子和沈安相交莫逆啊!一起被稱為大宋四大衙內。
你這是私心吧?
這一刻司馬光的眼神冰冷,什么交情,什么惺惺相惜都被拋棄了。
王安石走過去,“證據何在?”
司馬光當然拿不出證據,“你說西夏人要動手,證據何在。”
“怒極了,自然會動手。”王安石冷冷的道。
司馬光淡淡的道:“你現在就怒極了嗎?”
“是啊!”王安石覺得眼前的這張臉看著很不舒服。
“那你要如何?”司馬光覺得王安石的推斷是錯的:“怒了就動手,這是哪家的道理?哪有這等道理?”
“那你的說法又是哪家的道理?”
兩人爭執不下,不知道是誰先動了手,接著……
“司馬光和王安石當朝打架斗毆了!”
這個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消息飛速傳播……
旁人覺得不可思議,沈安卻知道緣故。
隨著大宋革新的緩慢推進,大宋取得了明顯的進步,王安石在反思自己當初的萬言書。
他的母親還健在,他沒有回老家守孝,一直在朝中看著大宋的變化。
漸漸的他發現反對新政的那些人有問題。
比如說司馬光,比如說那些權貴和豪紳。
他們都是既得利益者!
原來是這樣嗎?
于是他看向司馬光的目光中多了些戒備和不屑。
原來所謂的君子就是這樣的嗎?
呯!
他挨了一拳,奮力一拳還擊,讓司馬光烏青了一只眼睛。
“偽君子!”
他奮力喊出了自己壓抑了許久的一句話。
……
第三更送上,晚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