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弼眨眨眼,“好!”
作為樞密使,他始終在關注著這場突襲戰,如今西夏人撤兵,大宋就算是經受住了兩次考驗。
他急匆匆的進宮求見趙曙,一見面就歡喜的道:“官家,梁氏退兵了,她退兵了!”
趙曙正在為了楊斐的事兒煩心,聞言一喜,問道:“果真退兵了?”
梁氏那個女人究竟是什么性子誰也不知道,沈安說他知道,但大家都當做是笑話。
除非你們之間真有一腿,否則你怎么了解那個女人?
富弼說道:“西夏傾力攻打了五日,環州眼看著危在旦夕,可援兵迅速逼近,西夏人竟然就退兵了。”
“慢著……”趙曙想了想,“梁氏用使者自盡為借口用兵環慶,她這是想打下一處,如此自己就算是坐穩了那個位置。可久攻不下,那些權貴定然是有了微詞,她左右為難,正好大宋的援兵到了,她順勢下坡,撤軍回去。”
富弼躬身,用最誠懇的姿態說道:“官家神目如電,猶如親眼所見。”
“莫要溜須拍馬!”趙曙被這記宰輔馬屁拍的很是舒坦,但依舊板著臉。
“官家,正是如此呢!”富弼拿著戰報遞過去,陳忠珩接過,冒險看了一眼,然后躬身道:“臣有罪……”
“這是怎么了?”趙曙有些不滿,覺得陳忠珩輕浮了些。
陳忠珩跪下道:“官家,戰況確如您所言,一點都不差。”
“哦,拿來朕看看。”趙曙接過戰報仔細看著。
“……我軍逼近后,西夏大軍停止進攻,隨即對峙……隨后敵軍內部有些混亂,開始撤軍。”
這是內訌無疑!
趙曙心情大快,說道:“梁氏初掌西夏,手下并無忠心耿耿的臣子,她只能用好處去拉攏人,可此戰他們并無收獲,怎么辦?唯有殺人立威。哈哈哈哈!”
他心情大好,富弼就湊趣道:“官家您若是上了沙場,定然是韓信點兵,多多益善。”
這個馬屁太無恥了,以至于陳忠珩都別過臉去,覺得最近朝中的宰輔們都在掉節操,一個比一個不要臉。
“朕上次想去北方,可群臣攔著,讓朕無可奈何啊!”
上次沈安和富弼領軍北上后,趙曙也鬧騰過,想御駕親征,結果群臣被嚇尿了,趕緊一哭二鬧三上吊,這才把他攔截下來。
“您當時若是去了,耶律洪基定然會被殺的片甲不留。”富弼一臉的誠懇,心中卻在慶幸著。
當初您若是御駕親征了,那還有我富弼什么事?
所以您還在在汴梁待著吧。
趙曙遺憾了一下,然后歡喜的道:“遼軍被擊退,西夏人被擊退,富卿,大宋從未有過這等平靜的時刻啊!”
大宋從立國開始就外患不斷,遼國是老問題,西夏是新問題,連特么交趾這等蠻夷之國也能讓大宋灰頭土臉。
丟人啊!
這人一丟就丟了上百年,直至現在才撿回來。
富弼歡喜的道:“耶律洪基在家舔傷口,交趾人被大宋水軍襲擾的痛苦不堪……此次西夏人一無所獲退兵……官家,大宋的形勢大好啊!”
大宋的局勢不是小好,而是大好。
趙曙笑道:“大家都辛苦了,正好北方剛到的肥羊,稍后每人十頭……”
“多謝官家。”富弼行禮。
“官家,相公們來了。”
富弼一激動就單獨求見趙曙,犯忌諱了。
君臣相對一笑,覺得此次留身獨對是最痛快的一次。
氣氛融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