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了我一個,造福全家人……
如何?
這一刻他真的心動了。
可隨即外面傳來了腳步聲。
腳步聲漸漸密集。
而且聽著就是往這邊來了。
腳步聲在大門外停住。
外面有兩個遼人在,耶律敦只聽到了一聲怒吼:“退后!”
接著外面就是一陣呼喊。
“動手!”
“打!”
瞬間各種聲音傳來。
“救命……”
所有的聲音結束,耶律敦緩緩回身。
門外一群大宋百姓。
他們手持著各種‘兵器’,耶律敦甚至看到一個婦人的手中拿著一個不知道干啥用的細長鐵釬……
鐵釬閃閃發光,讓人膽寒。
這些人都是榆林巷的居民,沈家的街坊。
以前看到他們時,總是很客氣,偶爾也會八卦外面的熱鬧……
這些讓人覺得他們很平凡的小市民,此刻眼中全是兇狠,讓耶律敦想到了草原上的狼群。
地上躺著兩個遼人,渾身上下都是腳印,那腦袋看著和豬頭差不多。
這是勇士啊!
此次來汴梁‘詐’一把,他帶來的都是勇士,好歹輸人不輸陣啊!
可現在這兩個勇士就像是被一群大漢給蹂躪過了一般的狼狽。
這是勇士?
耶律敦回身,看著一臉從容的沈安,這才知道他的底氣何在。
他拱手強笑道:“咱們到宋皇的面前再說話。”
這是外強中干。
沈安看著他臉上的巴掌印,突然想起了自己剛到汴梁時的那一夜。
那一夜是他第一次見到遼人策馬沖擊,包拯就擋在那里,寸步不退。
可再看看現在的遼人……
怎么像是喪家之犬呢?
“哈哈哈哈!”
沈安的笑聲回蕩在沈家上空,遼使帶著人灰溜溜的出了榆林巷,巷子口,張八年站在那里,冷冷的道:“某多年未去北方,大概有些老朋友已經忘記了當年的張八年……也忘記了那些尸骸……”
他走近一步,耶律敦不禁退后一步。
“當年……”
“當年遼人密諜在汴梁殺了兩個親事官,隨即遠遁,某一人北上,越過白溝河,在涿州殺了兩人。涿州偵騎四處,某卻已經去了幽州。幽州死五人,某在墻壁上留了五個字,大宋張八年!”
耶律敦站在那里發呆。
“如今有人竟然敢在大宋再度出手,真當以為某老邁不堪了嗎?”
張八年的身形一動,耶律敦下意識的疾退……
他的戰馬人立而起,雙腳蹄踩踏下來。
耶律敦慶幸自己有一匹通人性的好馬,見狀就喊道:“踩死他!”
只是一爪,戰馬的胸口出現了五個血洞。
戰馬痛極長嘶,身體下墜。
張八年一爪抓去,抓在了戰馬的腦門上,一拉!
嘭!
龐大的戰馬倒在地上掙扎著,目光呆滯……
張八年看向了往后退的耶律敦。
“某沒動手!”
耶律敦怕了,一直在后面看的沈安見狀就說道:“某無事。”
此刻大宋占據上風,無需動遼使,讓他看看大宋的現狀,回去稟告給耶律洪基,這才是煎熬。
張八年看了他一眼,轉身就走。
這家伙,脾氣不好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