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奶糖只有沈安會做,但他總是說會傷牙,不肯多給孩子吃。
那奶糖的高度恰好夠著芋頭的嘴,卻咬不到。芋頭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奶糖,然后沈安收腳,蹺蹺板下來,芋頭舔舔嘴唇,喊道:“爹爹……娘!娘!”
“等一等。”
沈安不想讓兒子吃太多,可芋頭老是叫娘,他無奈的道:“你娘明日才回來呢!”
“娘!”
芋頭在掙扎,一下就摔了下來,沈安眼角瞟到了,就把書一丟,人就撲了過去。
可有人比他更快,上去接住了芋頭。
“卓雪?你怎么回來了?”
沈安覺得自己一定是感動了上天,所以老天爺才把芋頭他娘給弄回來了。
額滴神啊!
這兩日他帶孩子,覺得恍如地獄一般。
楊卓雪接住了芋頭,再看看那塊奶糖,想說說吧,可卻忍不住就笑了起來。
……
男人帶孩子就是這樣的不靠譜,一家團聚喜洋洋,加上得了老丈人康復的消息,沈安心情大好,就趁著天氣沒完全轉冷之前,帶著一家子出門溜達。
一家人出門,芋頭上躥下跳,沒個安生的時候。果果是愛寵太多,她要想想帶誰出門。
“救命……”
綠毛被兇性大發的花花給按在爪子下,那獠牙閃光,眼瞅著就要給它來一下。
果果趕緊過去把它解救出來,然后埋怨了花花幾句,又安撫了綠毛,一時間忙的不可開交。
一家子好不容易出了門,一路順著到了大相國寺。
“見過沈郡公。”
有僧人出來接待,沈安說道:“某一家子來此,想去祭拜一番先父。”
大相國寺供奉得有沈卞的牌位,每年沈安都要出一筆香火錢,不算少。
所以僧人很熱情的把他們帶了去。
進了殿內,沈安愕然發現沈卞的牌位被挪到了前面,就問道:“這是為何?”
這里供奉了幾個牌位,大多是權貴人家的先人,沈卞來得晚,只能排在后面。
那僧人垂眸道:“以前那些外藩人來大相國寺總是喜歡吵鬧,甚至是打架斗毆,視大宋如無物,我等無奈奈何,只能忍著。”
所謂國與民,實則是一榮俱榮,一辱俱辱的關系。
國家強大了,你出門就能感受到。國家弱小了,你在家里就能感受到。
“可最近幾年那些外藩人卻漸漸的都老實了,打架斗毆越來越少……以前軍巡鋪的人不敢管……”
“就在上個月,有外藩人鬧事,軍巡鋪的人沖進來,拎著尺子就打,那些外藩人被打的頭破血流,就跪在地上請罪……”
大宋的強盛除去邊境地區感受的最多之外,其次就是汴梁。
“以前那些軍士哪里敢這般暴打外藩人,現在卻敢了,打的理直氣壯,打的酣暢淋漓……”
僧人抬頭,眼中有沈安熟悉的驕傲,“我等雖然是方外人,可那一刻也知道,諸般種種,原來是大宋強盛了……”
這份強盛惠及無數人,邊境的百姓因此而少受敵軍襲擾。那些軍事重鎮因此多了繁華……
到了汴梁,以往那些嘚瑟的外藩人看不到了,但凡敢嘚瑟的,不是被軍巡鋪的軍士收拾,就是被百姓自發的收拾。
沈安看著僧人,拱手道:“多謝了。”
方外和俗世,實則并無太大的差別,依舊是榮辱與共。
僧人低頭,“我等沒有別的本事,唯有日日念誦經文,希望大宋越發的強盛。”
沈安認真的道:“一定!”
就算是為了這份驕傲,他也覺得自己該拼盡全力,讓這個大宋更加強盛。
……
還有!今日為盟主‘白一多’加更,共計五更。
又來了一位新盟主,‘俱懷逸興、壯思飛’,今日五更,這是爵士的極限,只能等明日加更,見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