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子是新來沒多久的,剛才一直躲在門后面。
沈安看了一眼里面,“某沈安!”
門子一個激靈,轉身就跑。
“沈郡公來了!沈郡公來了!”
這么激動做什么?
沈安不解。
后面那些被驅散的百姓也有些怕了,離得遠遠的在訴苦。
“沈郡公,那張知縣干的丑事啊!”
“他勾搭寡婦多年,孩子都生下來了,沈郡公,可是官家派您來拿人的嗎?”
“……”
沈安默然。
稍后張啟偉急匆匆的出來了,見到沈安后,熱淚兩行,然后躬身,久久不肯起來。
沈安下馬過去,淡淡的道:“某餓了,去弄碗湯餅來。”
張啟偉抬頭,哽咽道:“是。”
他準備吩咐人去,可沈安卻吩咐道:“你去!”
張啟偉上次就表達了投靠之意,趙頊對此不置可否,但也沒反對。
此刻沈安吩咐,他楞了一下,看了看外面。
“怕被砸?”
“是。”
“砸了也好,讓你清醒些。”
沈安大步進去,張啟偉站在外面,然后低著頭就往外走。
他一路去了店鋪,路上被人叫罵,甚至有人吐口水。
這便是千夫所指。
張啟偉進了店鋪,店家見他進來,就冷著臉道:“小店今日不做生意。”
這是連他的生意都不做了。
張啟偉連找了幾家,最后找到了一家見錢眼開的,用雙倍價錢要了一碗湯餅,又借了個食盒,一路提著回去。
“狗官!”
路上有人喊了一聲,然后一根蘿卜扔了過來。
這一路不斷有人扔東西,張啟偉低下頭,回到縣衙時,渾身上下狼狽不堪。
見到沈安時,他把食盒打開,里面的湯餅竟然沒潑灑出來。
他把湯餅端出來,手依舊穩定。
“為何受了委屈不說?”
沈安并未急著吃湯餅,而是問話。
張啟偉瞬間淚目,“三千余貫大清早就擺在了臥室的外面,有人發現驚呼,隨即大家都看到了。”
這是拿到現場證據了。
“這湯餅……不怎么好。”
沈安用筷子攪動了一下湯餅,很不滿意。
“那個秀兒呢?那個孩子呢?”
若是勾搭寡婦的事兒是真的,沈安會一腳把他踹出去,然后令人拿了他,帶回汴梁處置。
張啟偉跪下,“下官絕不敢干出這等丑事來。”
“那是怎么回事?”沈安冷冷的道:“空穴不來風,說!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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