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曙的背影看著蕭瑟孤獨。
稍后嗩吶的聲音在宮中回蕩,高滔滔路過聽到了,就問道:“官家這是心情郁郁?”
有人去打探消息,回來說道:“對,官家接了份奏疏就這樣了。”
“去問清楚。”
高滔滔站在那里,有些怒了。
稍后又來了消息:“說是大王府里的人上的奏疏。”
高滔滔瞬間了然,但卻沒法管,“哎!此事罷了。”
這是他們父子之間的事,她沒法插手,但暗示一下總可以吧?
“叫了大郎來。”
趙頊稍后進宮,高滔滔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,把當年趙曙對他的父愛說的如山般的高大。
哎!
兒啊!
你趕緊去勸勸你爹吧,他真是傷心了啊!
得,趙頊只能馬不停蹄的去求見,可趙曙卻不見。
這不對了啊!
趙頊心中不安,回到慶寧宮后,就把孫永找來問話。
“你寫了什么?”
“臣就寫了些三代以來繼承人的事。”
孫永覺得自己的奏疏絕對能讓官家落淚動情,然后冊封趙頊為皇太子。
“默寫出來。”
這個就是讀書人的本事,不過是一會兒,孫永就把那份奏疏默寫出來了,一字不差。
“哎!”
趙頊看了很是頭痛,“此事不可再提。”
可官家不肯見人啊!
咋辦?
宰輔們不知道是出了啥事,就到處打聽消息。
“這官家不聽政,難道是病了?”
曾公亮很是頭痛。
“沒病,說是心情郁郁。”
包拯皺眉道:“身為帝王,當以天下為重。”
他覺得趙曙太過兒女情長了些。
“包相,你家有人找。”
稍后包家來了個仆役,一臉惶然,“阿郎,小郎君掛在屋頂上下不來了。”
“小畜生,且待老夫回家收拾他,此次不打個半死老夫決計不收手!”
包綬上房的本事越發的出色了,越來越嘚瑟,但也常常因為太過嘚瑟遇到危險。
韓琦起身,龐大的身軀讓人感到了安心。
“老夫進宮一趟去問問。”
“韓相辛苦。”
大家翹首以盼,稍后韓琦灰頭土臉的回來了。
“官家讓人傳話說是無礙,但卻不肯見老夫。”
好吧,這事兒沒法管了。
孫永煎熬了一天,第二天終究忍不住去求見趙曙。
他覺得趙曙不會見自己,可沒想到卻意外的順利。
趙曙在喝酒,邊喝邊擦拭嗩吶。
“官家,臣有罪。”
此刻的孫永已經不敢再提什么皇太子的事兒了。
只是提了一下,官家就罷朝了,若是再進諫,說不得官家會被氣個半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