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去,不成功就成仁!
黃戳戳追了出去,高喊道:“吳御史,不成的,不成的,您回來呀!”
他一路狂追,最后在城門口那里跪下嚎哭。
這段時日他跟著吳征四處跑,從開始只想掙點辛苦錢,到現在被吳征的一腔熱血打動,不知不覺已經變了。
有人認識他,就問道:“黃戳戳,你這是哭什么呢?”
“吳御史回京了。”
“他回京就回京吧,咱們這里離京城那么近,騎馬快得很,還能趕上晚飯呢!”
黃戳戳抬頭,淚流滿面的道:“吳御史是要去告御狀呢!”
“呃!”
眾人不禁愕然。有人喃喃的道:“他這是要和這千年的官場規矩作對嗎?”
從漢唐開始,官員散漫就是個習慣,從未有人想著去糾正。
什么上衙打卡……你怕不是腦殘了吧?
“哎!這下怕是回不來嘍!”
“他想和那么多官員作對,那汴梁對他來說就是地獄啊!”
黃戳戳起身回去,那背影看著格外的蒼涼。
……
馬蹄聲轟隆。
“列陣!”
數千騎兵勒住戰馬,一時間戰馬長嘶,呼出的白氣蔚為壯觀。
“拱圣軍如何?”
趙曙難得出現在城外。
富弼說道:“兵強馬壯!”
拱圣軍堪稱是看門狗中的戰斗機,歷來都是大宋官家最重視的一支軍隊,有事沒事就喜歡拉出來亮個相。
趙曙滿意的道:“拱圣軍不錯。”
邊上拱圣軍的幾位都指揮使不禁暗喜,眼神傲然。
拱圣軍,顧名思義,就是拱衛官家,拱衛京城的存在。
這樣的職責讓他們把天下諸軍視若無物,覺著天老大,我老二。
“沈安怎么看?”趙曙看向右邊,然后緩緩走過去。
曹佾頂盔帶甲站在那里,邊上是看著很嚴肅的沈安。
“安北,拱圣軍看著很厲害啊!”曹佾很艷羨,心想要是萬勝軍都是騎兵,他能縱橫天下。
當然,這話他不敢說出來,否則不等趙曙動手,曹御姐就能把他打個半死。
沈安搖頭,很是不屑的道:“就是樣子貨,國舅,老曹,你信不信,拱圣軍若是去了西北,會被折繼祖的麾下打成狗。”
“不能吧?”曹佾覺得沈安怕是夸張了,“看著很是威猛啊!”
剛才拱圣軍的騎兵操練看著氣勢如虹,那聲勢,一般人在邊上估摸著站都站不穩。
“國舅你真的還沒上道啊!”沈安唏噓了一下,然后微微昂首,“這軍隊的強大與否,看威勢沒用,而是要看殺氣!”
“殺氣?”
這個曹佾真的不懂。
“對,就是殺氣。”沈安說道:“你看剛才拱圣軍模仿沖陣的時候,那些將士提刀過頭頂,一直這么舉著長刀,蠢不蠢?一群蠢貨!”
“沙場征戰,但凡是老卒,但凡是殺過人的,都知道最要緊的是節省力氣。一句話,能躺著不坐著,能坐著就不站著,能不舉胳膊就不舉胳膊。否則你一路高舉長刀過去,等直面敵人時,你還有多少力氣?”
曹佾點頭,“受教了。”
沈安嘆道:“可惜那么好的戰馬,那么好的軍士,個個都是大高個,全特么讓這幫子不懂廝殺的蠢貨給練廢掉了。”
曹佾點頭,“就是,一群……呃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
沈安聽他聲音不對,就緩緩回身。
趙曙負手而立,就站在他的身后,再后面就是富弼和拱圣軍各廂的都指揮使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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