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拯出班,看著云淡風輕的,“所謂君子,必然是德高望重,可做了重臣,做了宰輔,當知道君子于治國無半分好處,壞處倒是不少。”
司馬光依舊木然。
君子治國,把自己的‘君子’屬性強加于國家之上,這個國家不出問題才特么見鬼了。
“可有人若是想用什么君子之道來攪動風雨,那老夫倒要看看他那張臉皮下面是何物,可真是君子!”
包拯的眉間全是冷色,“今日誰敢說自家是君子,可與老夫來辯駁一二,老夫當面討教君子之道,可有嗎?”
他緩緩環視一周,“誰是君子?”
大宋第一噴子上線!
滿朝君子默然。
這樣的對立就是黨爭。
趙曙漠視了這些爭斗,歡喜的道:“一個大力丸,不但掙錢不少,更是讓遼國今年無暇南顧,朕以為這才是兵法。兵法用于兵,戰無不勝。用于政,則是不戰而屈人之兵。沈安此舉于國大有益處,可為大功……”
才說完趙曙就有些后悔了。
沈安在封丘縣私下調查馮耀祖犯忌諱了,這便是出征前的犯錯,提前抵消了一部分功勞。
可眼下大力丸卻立下大功,哎!
怎么辦?
趙曙痛并快樂著。
沈安一聽大功就歡喜,獨自在嘀咕著。
邊上有人聽到他在念叨誰誰誰,又是左腿右腿的,不禁離他遠了些。
司馬光看了呂誨一眼。
當初說沈安用大力丸禍害遼國西夏是小人手段的人里就有他,如今怎么說?
呂誨低頭,看著很是平靜。
這是修煉到家了啊!
官場需要的是不動聲色,被揭穿真面目后也得穩如泰山,甚至是面帶微笑。
這樣的人才走的遠。
呂誨以前動輒就呵斥,動輒就言辭激烈。
如今看來這人是長進了啊!
可他是怎么長進的?
司馬光想了想,愕然發現呂誨是被沈安打擊多了之后才有的長進。
“遼使在汴梁叫囂,這是叫喚的狗不咬人,征伐之事不可停,要更快些。”
趙曙看著群臣,真心想來個御駕親征。
群臣應了。
趙曙撫須看看宰輔們,說道:“此戰浩大,須有宰輔重臣領軍。”
已經定下了三路大軍出征,三路大軍,必須有人從中協調,而此人要有威望,必須是高官重臣,否則壓不住那些驕兵悍將。
宰輔正合適。
宰輔們都低下頭,可沈安剛打賭,他們此刻的心跳如雷。
只有歐陽修茫然看著虛空。
他的眼睛不好,去了只怕會誤事。
上次沈安說了什么……弄個能讓眼睛變好的東西,可時至今日還是沒見影子。
年輕人就是不靠譜啊!
沈安看著包拯,包拯的年歲大了,征戰跋涉太辛苦,他不希望包拯去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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