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中許多人拼了老命都想弄個名將的頭銜來戴著,可自家也不照照鏡子,那模樣上了戰陣也就是撲街的命。
而沈安卻對名將的稱呼滿不在乎,就憑著這份胸懷,誰能相比?
“敗了!”
守將四處沖殺,最終被攔截回來時,身后空無一人。
孤零零的他策馬在那里嚎哭。
那嚎哭聲悲傷,然后就是哭喊。
“他在喊什么?”
沈安在想是要俘虜還是直接干掉敵將。
趕來的折克行翻譯道:“他說此戰自己出擊五里不遠,絕對沒錯。”
眾人點頭。
“五里很謹慎,我軍五千余騎在城外攔截,若是敵軍兩面夾擊,崩潰就在頃刻之間。”
“他說早有打算,準備和城中剩下的守軍一起擊潰我軍。”
守將仰頭大喊大叫。
“他說對大宋的火器也早有準備,愿意付出代價。可卻沒想到有大車,更沒想到大車能這般厲害。”
大車是干啥的?
拉東西的。
商隊還能用大車來圍著自己,抵御小股賊人的攻擊。
“他說自己心服口服。”
嗯?
眾人不禁都笑了。
“西夏人悍不畏死,從不服輸,可這人竟然心服口服,難得。”
守將策馬過來,有人想去攔截,沈安搖頭。
“問他的來意。”
身邊的聞小種已經在戒備了,趕回來的鄉兵們更是舉起了弩弓,能確保守將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時,把他射成刺猬。
在距離十余步時,守將說話。
折克行一邊盯著他,一邊說道:“他問誰統軍。”
沈安微笑道:“告訴他。”
折克行沉聲道:“大宋直龍圖閣、范陽郡公沈安。”
守將看看折克行,折克行策馬退后一步。
沈安頷首:“降還是死?一言而決!”
一股子殺氣撲面而來。
守將舉刀,折克行張弓搭箭,聞小種右手下垂,小鐵釬子落入手心之中。
守將倒持長刀遞過來。
“這人叫做李寶玖,他說這是祖傳的長刀,他的祖先悍勇,但遠遠不及您,他愿意成為您的奴隸。”
嗯?
這是什么意思?
沈安從未想過自己多一個什么奴隸。
所以他毫不猶豫的拒絕了,“某不需要奴隸。”
李寶玖愕然,“勇士既然說出了口,那就不可能后悔,否則死。”
他說著就撿起了一根箭矢,聞小種擋在了沈安的身前,折克行卻嘆息一聲。
“罷了!”
沈安從折克行的嘆息中聽到了惋惜之意。
折克行翻譯道:“收手!”
李寶玖狂喜,然后用力磕頭。
“見過主人!”
主個毛線!
沈安聽著主人這個稱呼就別扭。
“什么意思?”
他隨口問了一句。
折克行說道:“此人爽直,悍勇,先前他帶著數十騎四處廝殺,在刀斧手的圍剿下,他的麾下全滅,可他卻逃了出來,說明此人悍勇。而他愿意為奴,這是徹底被你折服了,這是極為忠心的奴仆,比聞小種還忠心。”
聞小種聞對此沒有任何反應。
對于他來說,如果在果果和沈安之間選擇效忠的對象,他當然會選擇果果。
他的忠心給了果果,至于沈安,那只是附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