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八年看著他,“某做事還用你來教嗎?”
他若是知道沈安也去了張五郎家會如何?
張八年對這個很有興趣。
胡榭年判斷問題不大,就笑著走了。
他才回到自己的值房,就聽聞張八年那邊開始動手清理身邊人。
胡榭年不敢派人去跟蹤張八年,那是大忌,被趙曙知道了能發配他的大忌諱。
所以張八年知道自己的身邊有人做了叛徒。
“那人一次要了五百貫。只是一個消息罷了,太貪婪,死了活該!”
稍后張八年那邊有人犯錯,被一陣責打,據說已經奄奄一息了。
“那張五郎以為張八年能為他撐腰嗎?”胡榭年冷笑道:“咱們多位勾當管事聯手起來,張八年能有何作為?屁用沒有!”
他心情愉悅,只覺得陰沉沉的天空都分外的明媚。
我見青山多嫵媚,料青山見我應如是。這是一種心態,你心態陽光了,外面的世界自然都是光明。你的心態陰郁了,眼前的陽光都是陰暗。
心一動,世界就變了。
下衙后,他去了自己相熟的一家青樓,尋了老相好美滋滋的來了一下,然后渾身酥軟的準備回家。
夜晚的汴梁繁華的讓人不敢相信。
長街上全是人流,各種買賣在進行著,商家和顧客大聲說話,連吵架都帶著一絲快活的氣息。
這便是汴梁。
大宋的京城。
而某就是掌管著這個繁華世界的人之一。
勾當皇城司,密諜的統領之一!
站在青樓大門外,老鴇在身后說著不重復的奉承話,錢一文都不敢收。
皇城司有一個職責,那就是監控汴梁。
他胡榭年只要愿意,隨時都能讓這家青樓倒閉,老鴇被流放。
至于原因,那太多了,比如說勾結外藩商人,或是買賣女子什么的,隨便弄一個出來,就能讓老鴇吃不了兜著走。
去酒樓吃飯不要錢,去青樓睡女人不要錢……
這樣的日子某十輩子都過不夠啊!
胡榭年瞇眼看著外面的燈火通明,愜意的笑了。
“郎君!”
一個隨從急匆匆的過來。
“剛來的消息,沈安家有一輛馬車去了張五郎家。”
胡榭年嗯了一聲,眼神冰冷。
“為何?”
“說張五郎是個好漢子,為他沈某人說話,如今張五郎被人欺負,家里連隔夜糧都沒了,他看不過眼,沈家又不差錢,就送些過去。”
胡榭年呼吸一緊,“他想做什么?”
隨從抬頭,神色惶然,“他放話說……要和您說說道理。”
“……您明日只管來,蘭香會一直等著您……哎,胡勾當,胡勾當……”
眾目睽睽之下,胡榭年看了街道左右一眼,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跑,沖進了青樓里。
“胡勾當!”
“哎呀!誰啊!”
“有人闖進來了。”
里面一陣混亂,旋即有消息傳來,胡榭年從后門跑了。
“剛才仿佛有厲鬼在后面追他似的,被嚇得魂不附體。”
一個伙計繪聲繪色的給老鴇說著胡榭年剛才的狼狽。
“該!”老鴇突然仰天大笑,然后暢快的道:“活該!他胡榭年作威作福多年,一朝被人嚇壞了,大快人心啊!”
“誰干的,去問問。”
稍后有消息傳來,沈家大張旗鼓的送了錢糧去一個密諜家中,胡榭年聞訊逃竄。
“好一個沈郡公!”
……
第四更送上,還有。
晚些有盟主加更,今天兩個盟主,其中‘俱懷逸興、壯思飛’書友只能等到明天加更,見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