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不厚道的笑了笑。
隨即開始清點數目。
一個交趾男子被帶到了沈安的身前,軍士介紹道:“郡公,此人叫做陳四,當時李日尊令人搬運錢財來此處,那些人事后都被處死了,就他逃了出來。”
陳四看著很是膽怯,沈安看了他一眼,問道:“為何不隱藏下來,等以后再來起出錢財,如此,這些都是你的了。”
“郡公,小人一心向著大宋……”
“說實話。”沈安覺著這種話是對自己智商的侮辱。
你一個交趾人,談什么對大宋的忠心。大宋沒給你什么好處,你哪來的忠心?
“小人……”陳四尷尬的道:“這院子是一家商人的產業,那家人……那家人先前投奔了大宋,還獻出了八成家產,小人覺著這院子他們定然不會丟棄。”
沈安微笑道:“你是個好人。”
回過頭他吩咐道:“馬上去拿了那個商人,拷打。”
陳四不解,被嚇到了。
沈安忍住歡喜,“那人投獻了八成家產,看似很堅定投靠了大宋,可此刻看來,他卻是丟車保帥,用那八成家產作掩護,實則是想保住這里的錢財。”
陳四這才恍然大悟,他渾身冷汗,跪下道:“多謝郡公救命之恩!”
若是他今日不告密,想著以后獨吞這里的錢財,多半會遇到那個商人,到時候那商人已經成了大宋信任的人,弄死他和弄死一只螻蟻沒區別。
這等手段在沈安的眼中無所遁形,他覺得又抓到了一條大魚,心情極為愉悅。
晚些時候,有人匯總了各處的情況,稟告道:“郡公,此處有金子……”
一連串數字報出來,最后得出了答案,“各等財物匯攏兌換,合計有一百六十九萬余貫!”
沈安深吸一口氣,眉間全是輕松。
“一百六十九萬貫吶!”
這下出征的軍費算是補了不少,韓絳應當會歡喜吧。
想到出征前韓絳說若是繳獲上了百萬貫,回汴梁隨便沈安指定地方,他請客喝酒,沈安不禁就笑了。
汴梁有高檔酒宴,一桌吃下來韓絳也得肉痛一把。
他上了地面,就見一個交趾男子跪在邊上被拷打。
“郡公,這就是那商人。”
那人見到沈安和陳四后,就喊了起來,看著一臉的慷慨激昂。
沈安皺眉,“有些吵。”
有人剛想說話,李寶玖突然拔刀走了過去。
他伸手捏住那人的兩邊臉頰,一用力,那人就張開嘴。
李寶玖把長刀插進去,一攪……世界馬上就安靜了。
眾人只覺得脊背發寒,再看向李寶玖時,目光中都多了些異樣。
李寶玖一直跟在沈安的身邊,用長刀和弓箭護衛沈安,平時看著不吭不哈的,沒想到下手這般狠辣,讓人頭皮發麻。
那人張開嘴,里面全是血肉。
陳四突然跪下,哭喊道:“郡公,小人并無功勞,小人不敢領受那半成的錢財啊!”
沈安微笑道:“某說話算話,你只管安心拿了這錢,晚些一家子隨軍遷往汴梁。”
“郡公饒命!”
陳四哭的和一個孩子般的無助,看向沈安的目光中全是恐懼。
呃!
有必要這樣嗎?
沈安無奈的道:“某說出的話不可能反悔!”
領軍作戰必須要一諾千金,否則后患無窮。
陳四這是被李寶玖的手段給嚇壞了,覺著自己遲早會被沈安叫人干掉。
“給他錢!”
沈安指指陳四,然后帶著人回去了。
他的事情有很多,交趾南方還有軍隊,必須要一一清剿干凈,還有水軍的消息沒到。
這邊有人弄了金子來,稱重折算之后,全部給了陳四。
陳四惶然,那文官傲然道:“郡公在汴梁說斷誰的腿就斷誰的腿,你這點錢……郡公乃是大宋首富,你這點錢他壓根就看不上,明白嗎?只管收了去。”
八萬多貫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