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不是……那不是沈安快回來了嗎?那廝身上帶著滅國大功,某也只能暫且退避啊!”
呂誨等人聽到這些話,不禁都冷笑不已。
“王雱一死,王安石被重創,沈安等人亦是如此,至于王左氏,無關緊要之人,何必為她和官家爭執。”
呂誨的話引發了共鳴,眾人都紛紛表示,新政那邊死了一個天才,當真是喜大普奔啊!
有人甚至假惺惺的道:“要不咱們去王家探病?”
這話嘚瑟過頭了,呂誨冷冷的道:“王安石會拎著刀宰了你。”
老王能和司馬光斗毆,你以為他是個動口不動手的君子?
那人訕訕的道:“聽聞他告假在家,怕是心神混亂,罷了,不去添麻煩。”
……
王安石在家里也沒啥用,只能和妻子一起發愁,等待著御醫的診治效果。
“王知府,病人無法服藥,只能針灸!”
王安石知道只能如此,和吳氏低聲說了幾句,吳氏問道:“在何處下針?”
御醫很是自信的道:“頭部!”
嘶!
王安石和吳氏倒吸一口涼氣,心想那可是頭部啊!
御醫也知道這個風險,但他依舊很自信的道:“請王知府放心,某的針灸之術在宮中第一。”
王安石心中稍安,吳氏聽到宮中第一這個名頭,不禁歡喜,就問道:“敢問于御醫,這針灸頭部治好了幾人?”
就如同后世的新型藥品和治療手段剛出來時的一樣,大伙兒最關心的還是療效,臨床效果。
“這個某倒是沒試過。”御醫信誓旦旦的道:“不過某當年對此頗有些深究,定然能治好令郎。”
呃!
你竟然沒給別人針灸過頭部?
王安石夫妻心中不安,他起身道:“此事……且容我夫婦仔細想想。”
那長長的針捅進腦子里,只是想想就覺得害怕。
“官人,大郎昏迷,就算是扎錯了他也不能喊疼啊!”
御醫出去了,吳氏很擔憂,覺得風險太高。
王安石點頭,“弄不好就變成了傻子。”
王雱就躺在床上,因為天氣熱,只是蓋了一層薄被。
他的右手就在王安石的大腿側面,手指頭突然動了一下。
“為夫頭疼的時候就像是斧頭劈砍一般,那針灸若是扎錯了地方,怕是疼痛難忍啊!”
那手又動了一下,王安石的大腿被觸碰到了,他兀自不覺,繼續說道:“若是被刺成了傻子怎么辦?那么聰明的大郎,他若是變成了傻子,為夫心中難受!”
“可變成傻子總比昏迷不醒好吧?官人你看,這才幾日,大郎都瘦了。”
“沒吧。”王安石仔細看看兒子,“怎地……為夫怎地覺著大郎還胖了些?莫不是眼花了吧。”
他揉揉眼睛,仔細看去,“嗯,是胖了些。”
“哎!此事且容為夫仔細想想。”
吳氏點頭,“也好,回頭置辦些好菜,請于御醫吃了。”
“好。”王安石說道:“左珍在女監里倒是不擔心吃虧,只是記得給些錢,否則他們好吃好喝的供著她,卻是虧了。”
“好。”
王安石夫妻起身出去。
房門關閉,室內昏暗……
床上的人突然坐了起來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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