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已經開始拷打了。
沈安在外面琢磨著青銅炮,李寶玖去看了一眼,回來說道:“郎君,那個道人用鐵水滴呢。”
沈安無語望天。
這是真的心狠手辣,一點都沒錯。
“某是皇城司的人!”
才剛開始用刑,那個男子就交代了身份,“你等敢動某,回頭全數發配西南!”
里面安靜了一瞬,沈安在外面淡淡的道:“沈某想念西南許久了,正好去看看。”
“沈龍圖救命!”那密諜喊道:“小人只是嚇唬他們,求沈龍圖放小人一馬。”
“你來做什么?”沈安不擔心對方是偽造身份,所以問的很是輕松。
男子苦笑道:“小人奉命蹲守出云觀,今日天氣好,小人就在外面靠墻打盹,誰知道轟的一聲,圍墻就倒了。”
這人也算是倒霉催的,不過沈安并不同情他,“送他回皇城司。”
男子被一路解送到了皇城外,等皇城司的人出來確認了他的身份后,押解他的道士才說道:“沈龍圖正好在觀里,所以小心些才好。”
沈安的對頭太多了,而且遼皇恨他入骨,所以他出行時總是要帶著一個護衛,或是聞小種,或是李寶玖。
皇城司的人面色鐵青,客套了一番,然后帶著男子回去。
“就聽到轟的一聲,圍墻就倒塌了?”
張八年很惱火,大抵是想動手的那種惱火。
看到他的鷹爪后,密諜落淚了,“都知,小人發誓句句是實。當時小人就坐在墻邊打盹,迷迷糊糊的就聽到轟的一聲,隨后圍墻就垮了,把小人埋在了下面。”
“轟的一聲……”張八年喃喃的道:“官家才說讓沈安去改進鐵筒子,他這么快就找到了法子?一下就轟垮了圍墻,這個可比國舅的鐵筒子厲害多了。”
他急匆匆的去請見趙曙。
“官家,沈安怕是弄出了鐵筒子。”
張八年把先前的事兒說了,趙曙也為之驚訝,“那么快?我以為要數月之功,誰曾想不過數日,難道他沈安就是文曲星……”
他搖搖頭,文曲星和這個沒關系,文曲星就是文章詩詞了得。
陳忠珩聽到好基友出彩了,心情愉悅,就說道:“官家,這是天賦異稟呢!”
趙曙看了他一眼,“不學無術!這是天賦奇才。”
不都是一樣的嗎?
陳忠珩心中腹誹。
“數日就能改進了鐵筒子,竟然能擊垮圍墻,我有些迫不及待了,去問問沈安,何時能試試。”
晚些有消息傳來,“官家,沈龍圖說了,還得要好生琢磨兩三日才行。他說什么此物兇險,不穩妥不敢呈現給官家。”
“果然是忠心耿耿。”
趙曙很滿意,可隨后張八年就傳來了消息。
“沈安回到家中,據聞在教授芋頭時拍了桌子,隨后和娘子因此而爭執,氣咻咻的出門去飲酒。”
這就是好生琢磨?
趙曙的眼中多了怒色,“兩三日,朕就等著兩三日后看看,若是不好,那就收拾他。”
陳忠珩縮縮脖子,心中默念了幾句佛號和道號。
兩三日晃眼而過,這一日沈安上了奏疏,說是火炮有所成,請趙曙和宰輔們去一觀。
……
第三更,還有兩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