臥槽!
沈安瞬間滿頭黑線,真的想死。
“那人還背誦了沈龍圖為梁氏作的詞,什么在床上朝朝暮暮……”
室內的人都在看著沈安,神色古怪。
一種爆笑前的氣氛瞬間充盈著。
“王宮前全是笑聲,梁氏面色鐵青,讓人去拿人。”
“哈哈哈哈!”
韓琦帶頭,連文彥博都壓不住所謂的宰輔氣度了,捧腹大笑。
密諜懵逼,不知道他們為何大笑。
“在床上朝朝暮暮,哈哈哈哈!”
韓琦揉著肚腩,喘息道:“這是當眾給梁氏沒臉,必然是不服她的人干的好事。”
“后來梁氏當眾說了,她若是和沈龍圖有勾結,以后定然成為階下囚。”
韓琦笑道:“階下囚,此話大善。”
文彥博點頭,“那就成全她。”
兩人一起看著沈安。
文彥博對戰略并無多少研究,不肯當眾出丑;韓琦也是這個想法,所以兩人齊齊看向沈安,等著他來分析。
“歇斯底里罷了。”沈安對此了然于心,“西賊最繁茂的地方被大宋奪了回來,如今經濟崩潰,糧食估摸著也夠嗆,梁氏深知自己和所謂的大夏已然到了最后的關頭……
大宋上次為何打了一半退了回來?一是全軍一直是在突襲,看似輕松,可卻已經是強弩之末。
其二,遼軍在不斷攻打,耶律洪基深知唇亡齒寒的道理,所以若是再繼續攻打西賊,遼人會發狂,大宋會腹背受敵。”
沈安招手要來了地圖,“大宋此戰的目的已經達到了,那就是奪取兩處養馬地,耕地也不少,如此大宋在西北就能從容積蓄戰馬,糧草也能就地籌措,下一戰……收復!”
下一戰,收復。
大宋一直視西賊為叛逆,不肯承認他們是獨立的國家,所以沈安用了收復這個詞。
文彥博呼吸一緊,目光復雜的看著沈安,“也就是說,上一次大宋的目的是奪取養馬地,順帶削弱西賊?”
“沒錯。”沈安想起了梁興,那位的脾氣可不怎么好啊!“那一戰拿下了靈州之后,西賊萬眾一心,大軍云集興慶府,就等著尋大宋拼命,可咱們卻按兵不動,隨后退兵,西賊一拳打空,那股子難受勁啊!哈哈哈哈!”
那密諜覺得沈安果真是神人,“沈龍圖說的沒錯,那次西賊氣勢洶洶,可等大宋退兵之后,那股子氣勢沒地方去,一下就泄掉了。”
韓琦說道:“一個大漢找人拼命,卻發現那人蹲守在盾牌后面,手中還有弓箭,他沒被氣吐血就算是不錯了。所謂一鼓作氣,再而衰,三而竭,就是這個道理。”
他看了沈安一眼,“沈安力主退兵,軍中有不少人不滿,說是要犁庭掃穴,后來才知道興慶府聚集了數十萬人,不管里面是否有婦孺,可西賊兇悍,有這數十萬人,怎么打?”
那一戰是奠定了大宋對外調子的一戰。
“西賊撐不了多久。”沈安篤定的道:“他們丟掉了最繁茂的地方,國中矛盾重重,關鍵梁氏是漢人,那些西賊權貴壓根就不信任她。若是對外能獲勝也就罷了,可屢戰屢敗,威信盡喪,梁氏還能撐多久?某看明年就危險。”
文彥博瞇眼看著他,心中有些唏噓,“你想說……西賊內部會出事?”
“肯定。”沈安微笑道:“西賊就是個強盜窩,誰能帶著他們去搶到好東西,誰就是他們的頭領,當年的李元昊就能,所以被奉為頭領。李諒祚就差遠了,若非是死的早,后續也麻煩。到了梁氏更是不行,所以……看她的命吧。”
文彥博點頭,“一番話就讓老夫對西夏的局勢了如指掌,安北你果然是我大宋第一名將。”
老狐貍的糖衣炮彈吃不得,吃了會消化不良。
沈安笑了笑,“這些道理誰都知道。”
文彥博打了個哈哈,韓琦卻問道:“文相可知道?”
這是針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