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五五跟了出來,一臉糾結的模樣讓沈安很好奇,“說話。”
天空干凈的就像是一個純真的少女,讓人心情愉悅。
“郎君,那什么鹽真的有害嗎?”
趙五五一臉的信任,讓沈安不禁生出了些許罪惡感來。
“亞硝酸鹽,這東西就是在熏制過程中弄出來的東西,吃多了容易得絕癥。”
沈安加快腳步走了,趙五五卻呆立原地。
來人是個密諜,行禮后說道:“西賊有人來了,說是奉梁氏之命而來,有重要消息溝通。”
密諜很興奮,大抵這種暗中的勾搭是最容易讓他們感到職業優越感的。
沈安只是想了想,說道:“擱著。”
密諜愕然,“官家那邊已經知曉了,說是讓您給個說法。”
給個說法?
關我屁事!
沈安今天有些火氣,但卻不想莫名其妙的發作在別人的頭上,“梁氏既然是悄然遣人來汴梁,這就是表示坦率,說明西賊內部紛爭不小,甚至有可能……她危險了。”
他冷笑道:“她危險了和大宋有何關系?擱著,讓那人急一急。對外之事,切忌急躁,咱們一急躁,對方就有了倚仗。”
“告訴你們張都知,查!”沈安淡淡的道:“西賊……梁氏沒那么容易屈服,去盯著來人,看看他的周圍有誰。”
密諜去了,沈安站在原地思索著。
“郎君,二郎君又哭了,止不住。”
陳大娘一臉的歡喜,就像是過年似的。
哎!
沈安很惆悵,覺著自己這個奶爸的角色有些不稱職。
“郎君,要不……以后叫您阿郎?”陳大娘一臉的老成持重,“不然下面兩個小郎君不好稱呼呢。”
“某才二十多。”沈安覺著陳大娘是老糊涂了。
“郎君您不知道,稱了阿郎之后,您出門就能占便宜,那些年輕人得對您恭謹些……”
沈安聽了一耳朵的喋喋不休,進了后院就是魔音灌腦。
“消停了!”
楊卓雪抱著毛豆在哄,被沈安這么一聲斷喝,不禁就愣住了。
毛豆呆呆的看著自家老爹,打了個嗝,然后癟嘴。
“住口!”沈安又喝了一聲,果然,毛豆不哭了。
“看來還是得有個人扮作是紅臉啊!”
沈安覺著自己找到了做父母的訣竅,得意洋洋的去廚房視察。
曾二梅在廚房忙碌,每當到了這個時候,沈家就會做許多熏肉,大部分用于送人。
聞小種也在,就蹲在那里捅肉。
上好的五花肉切成長條,用花椒、鹽巴、高度酒等東西腌制一夜,聞小種用小刀在五花肉的上端捅個小洞,然后用繩子穿進去。
一條條的肉被掛在竹竿上,然后架在廚房里。
曾二梅開始在廚房縱火。
不,是制造煙霧。
松柏枝,各種果皮,鋸木面……
大家一起退了出來,曾二梅隨后把廚房的門關上,得意的道:“每天熏半日,連熏七日就好了。”
沈安憂郁的看著這一幕,后世熏腌肉導致的事故可不少啊!
但想到熏肉的美味,他不禁口舌生津。
“中午就用去年的熏肉整一碟子。”這玩意兒真心是下飯的利器,吃了還想吃的那種。
曾二梅詫異的道:“郎君,您不是說有什么鹽嗎?”
“吃了再說。”
下午皇城司就來人了,還是早上的那個密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