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中后,王雱已經在等候了。
“爹爹,今日如何?”
王安石把朝會的事兒說了,王雱沉吟道:“官家答應的快了些……”
“官家本就英明。”
在新黨的眼中,趙曙大抵就是他們的明君。
“英明不英明的……爹爹,官家怕是有所察覺了。”
王雱苦笑道:“什么都算好了,可官家更像是等著咱們這邊提出建言,然后扭捏了幾下就答應了,實則就是迫不及待,一拍即合……”
“好好說話!”
王安石就見不得兒子這股子蔑視天下人的勁頭,皺眉道:“若是官家早有察覺,為何還要坐視宮中貪腐?”
王雱搖頭不懂。
這個他確實是猜不到。
為啥呢?
……
沈安在幕后看著這一切,得知官家同意之后,喜得晚上叫了蘇軾來喝酒。
蘇軾喝多了就會作詞,然后舞蹈高歌。
“怕!”毛豆就被他的歌聲和舞蹈給嚇壞了。
“好看。”芋頭卻覺得蘇軾的舞蹈很有特色,比姑姑的還好看。
蘇軾的舞蹈看來也沒系統學習過,就是兩只手胡亂劃拉,雙腳……
哎喲!
才將想到這個,蘇軾雙腳一個拌蒜就摔了。
他爬起來,回身喝了一口酒,瀟灑的一甩頭,“某又有了。”
沈安真想尋了針線來把他的嘴縫住。
“郎君,大王那邊有人送來了東西。”
莊老實遞來了一張紙。
沈安接過看了一眼,納悶的道:“零存整取,殺肥羊,什么意思?”
“爹爹!”
毛豆見蘇軾撲街就歡喜,伸手亂抓,一爪子就把沈安的臉給抓傷了。
“哎呀!”
沈安捂著臉,毛豆就咯咯咯的笑。
“弟弟,你抓傷爹爹了。”
芋頭覺得這個弟弟真的有討打的傾向。
“小兔崽子,回頭收拾你!”
沈安把手攤開一看,竟然出血了。
“帶去給他娘!”
沈安怒了。
趙五五接過了毛豆,一路笑著去了后院。
當晚沈安和蘇軾喝的醺醺然,然后摟著一起唱歌跳舞,最后人事不省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沈安睜開眼睛,覺得有些頭痛。
他看了外面一眼,伸手又摸了一下。
“咦!這是哪?”
不會又穿越了吧?
沒摸到媳婦那溫熱的身體,沈安心中有些發毛。
他坐了起來,等眼睛漸漸適應了室內的昏暗后,才發現自己睡在了書房里。
是了,昨晚好像喝多了,然后他不想鬧著妻兒,就主動要求睡書房。
想通了這個,沈安覺著口渴難忍,邊上已經放著一壺茶水,摸了摸,竟然微微溫熱,可見是后面有人送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