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你就是不懂了。”趙曙淡淡的道:“平日里他不會下手,因為那會導致朝中大亂,可若是朕都被壓制住了,依照朕對沈安的了解,他會下狠手,到了那時,朕就在宮中看著那些人得意,然后……”
他的眼中多了些興奮之色,讓陳忠珩有些不解。
這個官家怎地像是希望那些人照著這個想法來呢?
若是那樣,朝堂可就真的是亂套了。
那時侯君臣徹底撕破了臉,帝王和大部分士大夫成為了對頭,天下將會處處烽煙……
不過官家手握兵權,大不了就耗費些時日,把大宋重整一遍。
很有趣啊!
陳忠珩覺得這樣的局面真的夠刺激。
到時候大軍橫掃天下,重新來一次開國時的廝殺……
可那樣的大宋,遼人定然會趁機入侵,加上各處叛亂,西北的叛賊們也會乘勢而起……
所以官家才會一直在忍耐吧。
陳忠珩覺得自己理解了官家的苦心,不禁有些抑郁。
某的晏月啊!你怎地去了西北還不回來……
“官家,沈安來了。”
沈安進來了,那步伐矯健,讓趙曙不禁好奇的問道:“百官大多步履沉重,你為何這般輕松?”
“臣每日早上起來都要跑步。”
這個習慣讓沈安受益匪淺,只是自從有了孩子后,他就懶惰了。每每需要果果和兒子來叫醒自己。
趙曙暗自嘀咕著,決定明早跟著高滔滔也操練一番那個所謂的廣播體操。
“我叫你來,不只是為了船廠的弊端,天下官營的工坊無數,想來弊端也大同小異,文彥博說你沒辦法?”
嘿嘿!
沈安笑了笑,讓趙曙想到了這貨以往坑人的戰果。
“說吧。”
“其實吧,此事說來也不麻煩,臣只是想了想就找到了法子。”
沈安毫不客氣的給自己的臉上貼金,趙曙身體微微前傾,準備聽聽他的高見。
“人性本私,高越那邊的工匠為何能勤勉?一是有高越在盯著,二是一艘船需要打造多少時日,高越一清二楚,逾期他定然要發火,其三,若是打造的海船不好,以后自然就沒了生意,所以工匠們只能努力干活。”
“嗯,這個有道理。”趙曙問道:“那可否讓水軍的船廠也照著做?”
“不可!”沈安搖頭,“那不同,水軍的船廠若是如此,其一官員要盡職盡責,可您知道的,官員……船廠的好壞和他們沒關系,他們怎么可能長期盡職盡責?所以僅此一條就無法維系。”
“那么你的意思是什么?”
“臣的意思……”沈安說道:“臣就兩個法子,其一分解任務,其二目標考核……這兩個雙管齊下,再加上不時派遣御史下去巡查,水軍將士也會反饋戰船的優劣,那船廠若是還不能好轉,臣此后都沒臉去經商了。”
這么自信?
趙曙不禁多了些歡喜。
若是能解決了此事,對大宋自然好處多多。各處工坊能提高效率,能做出更多更好的東西。
“何為分解任務?何為目標考核?”
……
第三更,還有兩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