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然有人在自己的面前裝神弄鬼,沈安自然不會對他客氣。
“別的不和你扯,北邊如今有些異動,皇城司的人傳來消息,說是遼軍頻繁襲擾,北方的人……”張八年的眼中多了些不屑,“他們有些擔心遼軍大舉南下。”
這位張都知當年曾經一人一馬北上,從容斬殺了遼國密諜,隨后留下名號而歸,堪稱是十步殺一人,千里不留行的存在。
他不屑自然是有資格的,后面那兩個密諜只有崇拜的份。
張八年側身指著兩個密諜說道:“雖然說官家讓國舅去,可誰都知曉國舅和你是穿一條褲子的,所以他們將會一路監督。這二人你都認識,魏明,當年潛入你家,結果被繩套吊了一夜。”
魏明尷尬的拱手。
“這個是楊琪,我皇城司的好手,此次跟著去,有事他能出力。”
張八年隆重介紹了笑嘻嘻的楊琪,沈安問道:“你擅長什么?”
密諜自然得有自己的特長。
楊琪拱手道:“見過沈龍圖,小人擅長驗尸。”
這個特長……
沈安笑了笑,拱手道:“如此某就回去了。”
張八年突然拱手,沈安有些驚訝。
老張平日里可是不搭理人的,今日怎地對某那么客氣呢?
“北伐不遠了,你此去保重。”張八年肅然。
沈安正色道:“放心。”
兩人微微頷首,然后告別。
沈安一路回家,家人相迎,芋頭竟然抱著毛豆,沈安見了皺眉道:“你還小……”
芋頭說道:“爹爹,孩兒的力氣越來越大了。”
沈安看了聞小種一眼,聞小種點頭,表示不會有后患。
自從跟著聞小種學習之后,芋頭就各種神出鬼沒,頗有些趕超包綬的意思。
想到這個兒子以后和猴子般的上房揭瓦如履平地,沈安就覺得自己未來的血壓一定會變成高爆彈。
“為夫明日又要去北方了。”
沈安有些內疚,他本不是那等有什么雄心大志的人,最想做的還是和家人一起安靜度日。
可大宋如今在盯著遼人,戰鼓已經準備好了,就等著趙曙和耶律洪基敲響第一次。
在這種時候,沈安只有越來越忙的份。
“去哪?”楊卓雪卻很是習慣自家夫君這等忙碌。而且她覺得自己已經很幸運了。
若是換了那些官員,這里蹲幾年,那里蹲幾年,一家老小跟著他滿世界亂轉,忒累。
“咱們家果果這次算是出名了。”楊卓雪濃重介紹了果果糾集了一幫子少女捐款的事兒,沈安只是哦了一聲,讓果果有些失望。
等到了后院后,沈安說道:“果果漸漸也大了,得學會如何掌控自己的錢財,以后多給些。”
這是漲月錢了啊!
果果歡喜,楊卓雪也不以為意。
沈家如今有多少錢……說句實話,也就是現錢有總賬,若是把那些固定資產也折進來,連楊卓雪都是兩眼一抹黑。
晚上夫妻倆早早的睡下了。
這一去起碼得一兩個月,沈安二十多歲,楊卓雪還年輕一些,自然是要親熱一陣子。
正在得力的時候,楊卓雪突然抱住了沈安,皺眉道:“有動靜。”
“是為夫弄出來的動靜。”沈安繼續……
“真有動靜!”楊卓雪死死的抱住了沈安,不許他動,然后暗示他仔細聽。
沈安皺眉側臉。
真有聲音。
只是聲音有些細微。
啪!
屋頂上突然傳來了踩破瓦片的聲音。
沈安赤條條的跳下床去,隨便籠了件外裳,就把掛在墻壁上的長刀解下來,殺氣騰騰的沖了出去。
老子弄死你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