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曙忘記了那個詞。
張八年說道:“沈安當年說歐陽修是豬隊友。”
“豬隊友……”高滔滔捂著肚子笑個不停,“不行了,臣妾失禮。”
高滔滔笑出了眼淚,趙曙也樂不可支。
“當年他的一篇朋黨論,讓新政雪上加霜,隊友……打馬球可不是一隊隊的嘛,豬隊友,豬蠢笨……哈哈哈哈!”
趙曙覺得這樣說歐陽修不大厚道,但陳忠珩在邊上卻很是開心。
叫你們瞎比比,這下被沈安打臉了吧?
包拯的心情極好,拒絕了和宰輔們的聚餐,早早就歸家了。
剛進家門,就聽到有人在喊,“北伐!北伐!跟著某去殺敵啊!”
包拯的臉瞬間就黑了。
就在前方的屋頂上,包綬穿著一身沈安叫人給他弄的小甲衣,手中拿著一把沈安弄來的小刀,昂首挺胸的在叫喊著。
“孽畜!”
包拯怒不可遏,包綬聞聲雙股戰戰,趕緊溜了下來。
等他到了包拯的面前時,雙手把家法奉上。
這次的竹片又少了一半,揮舞時不能太用力,否則會折斷。
“你這孩子,若是把這份精巧的心思用在讀書上,將來必中進士。”
包拯唏噓著,然后吩咐道:“晚上弄個……沈安家的紅燒羊排學會了吧?”
管事說道:“學會了。”
“多做些,再弄些好酒來。”
管事看了他一眼,見他的嘴角微微翹起,不禁大感稀罕。
這段時日包拯的心情非常不好,讓包綬也不敢放肆。先前包拯遣人回來交代,說自己晚飯會在外面吃,包綬這才敢上房。
誰知道他竟然提早回來了,而且看著心情非常不錯。
包綬覺得自己是逃過一劫,同樣心情大好。
晚間莊老實來了,送來了十多枚大珍珠。
“郎君說給小郎君把玩。”
沈安得了好東西經常分些過來,包拯也習慣了,他問道:“果果她們可有了?”
“有,家里還有數十顆,郎君今日順手給了二郎君玩耍,差點塞嘴里去了。”
嘖嘖!
這個當爹的真是夠粗心的。
包拯心情大好,說道:“如此就放著,等他說親時送給女方。”
為人父母的,一旦有了孩子,萬事都會想著他(她)。
莊老實說道:“郎君就知道您會這樣,他說讓您只管用,回頭等包綬要說親了,北方的珍珠都是大宋的,到時候叫人采買一批就是了。而且郎君說這東西能人工弄出來,不值當當做寶貝。”
“人工能弄出來?”包拯真不知道這個。
“是,大宋就有人在琢磨此事,郎君盡知。正準備弄出來,以后出海去掙大錢。”
“他還懂這個?”包拯笑道:“如此倒也合適。”
他話鋒一轉,問道:“此次印老夫的筆記,他虧空有多少?”
三文錢一卷,這是虧本賺吆喝。
包拯想到這個就有些心痛。
“包公您別在意這個。”莊老實勸道:“郎君回家說了此事,娘子說該賣兩文錢的。”
“咳咳咳!”包拯被楊卓雪這番財大氣粗的話弄的咳嗽不已。
這人太有錢了就是這樣霸氣側漏,奈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