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建只是搖頭。
兩人漸漸遠去,大車隊緩緩往城西去了。
一路到了沈家的糧店,有伙計出來搬運貨物。
一袋袋的大米被搬進去,當搬到下面時,有人納悶的道:“怎么重了那么多?”
另一個伙計扛起一袋糧食,也是驚訝的道:“不對,重了不少!”
當你扛慣了固定的重量后,重量一旦變化,就會被敏銳的察覺。
兩個伙計把袋子放下來,然后打開一看。
“外面是大米……”一個伙計伸手進去一探,“里面還有一個袋子!”
眾人把麻袋倒過去,里面只有不多的大米,下面就是一個裝滿了東西的袋子。
打開袋子之后,所有人都驚呼一聲。
“是沙石!”
眾人面面相覷,糧店的伙計揪住車夫喝問道:“為何是沙石?”
車夫也很震驚,但卻無辜的道:“某也不知啊!”
嗯?
車夫們都在喊冤,“這些糧食是都是他們的人扛上來的,咱們是只受雇而來。”
這事兒真的和他們沒關系。
“郎君在和范湖飲酒,快去找他!”
“帶著棍子去!”
“那個騙子,弄死他!”
伙計們氣勢洶洶的去了酒樓,一路上去,掌柜說道:“那范湖先前說是去買禮物好去沈家做客,一去就沒回來,范員外在里面喝酒。”
房門打開,掌柜的話說不下去了。
里面有兩張案幾,右邊的案幾上酒菜齊備,沒動多少。
左邊的案幾上趴著一人,正是沈建。
出大事了!
沈建被冷水弄醒后,聽聞那些糧食大多是沙石,頓時就傻眼了。
他發狂般的跑去糧店,可面對著那一地的沙石也只能徒呼奈何。
完了!
一千余貫的糧食被坑了,沈家完了。
沈家的日子在徐州算得上是小康,可小康也架不住這一筆巨大的虧空啊!
隨后沈家的老太爺沈橋得了消息,當即被氣暈。
醒來后,他聽聞了兒子沈建在糧店里上吊的消息,差點一口氣沒接上來就去了。
幸而沈建被救了下來,但卻不言不語,就像是個傻子。
沈橋老淚縱橫的勸說了許久,可沈建依舊沒有任何反應。
差不多兩千貫的虧空,沈家今年怕是過不去了。
沈橋就問了沈建的身邊人,“大郎為何相信那范湖?”
隨從說道:“那范湖當時請了徐州府的陳松來陪著喝酒,所以郎君就信了他,給了定金。后來只是草草的查驗了糧食,也是因為這個。”
“陳松?”
沈橋問道:“可是司理參軍陳松?”
隨從點頭。
沈橋說道:“去找他!”
……
晚點有盟主加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