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在徐州又逗留了兩日,汴梁來人了。
“見過道兄。”
一臉高人外加好人氣息的舍情竟然親自來了,一見面就稽首。
沈橋一個哆嗦,“安北,你……你竟然修道?”
沈安說道:“沒有的事。”
這事兒真的沒法說啊!
他難道能說自己當年忽悠住了舍慧和舍情這對師兄弟,從此成為了深藏不露的高人嗎?
“道兄,最近去出云觀的人不少,都想見識一番火炮,師兄大怒,令人打了出去。”
“打得好!”
沈安大聲叫好。
火炮的鑄造方法是大宋的最高機密,竟然敢去窺視,不打你打誰?
連宰輔們都還沒去看過鑄炮的過程,誰那么大的臉面?
舍情苦笑道:“動手的那人……你也認識,就是舍身。”
沈安一直覺著出云觀的祖師爺有些惡作劇的意思,否則怎么會弄了這么一個字輩?
舍慧,舍情……如今來了個舍身。
“就是對火炮有天賦的那個舍身?”
“對。”舍情說道:“那宋潛喝多了進觀里尋樂子,外面如今沒什么香火,也沒人管他,誰知道他一直往后面去,攔截的人被他打傷了,后來舍身正好在,就動手……打殘了。”
嘖嘖!
打殘了!
沈安覺得大快人心,“怎地打殘了?”
斷腿小事,重新接骨就是了。
舍身一臉糾結的道:“說是家伙事……廢掉了。”
這個……
這個……
沈安別過頭去,舍情以為很嚴重,就說道:“舍身只是一腳,誰知道他的家伙事不夠堅實。”
家伙事本來就不夠堅實啊!
沈安忍笑道:“可是報官了?”
“是,報官了。師兄你沒在,那些人就鼓噪要抓走舍身。后來被聞訊來的密諜給攔住了。京城里最近這兩日都在為此事鬧騰。師兄沒管,貧道有些擔心,所以就來請道兄回去做主。”
舍慧自然不會擔心,在他的世界里只有高爐。
沈安說道:“也罷,明日回去。”
沈橋有些不舍,“多住幾日也好啊!”
沈安也想,但出云觀更重要。
“就是打官司,回頭請個能說會道的去和那些人辯駁就是了。”
沈橋覺得沈安打官司的方式是口舌之爭。
舍情告辭,臨走前說道:“師兄,此事讓外界對我出云觀頗多不滿,貧道在想……要不,還是別動手了吧。”
“好!”
沈安答應的很爽快。
動手?
沈橋一臉糾結,“安北,什么都好,就是別修道。”
沈安很爽快的答應了。
回過頭他就問了黃春,“那陳松的把柄可拿到了?”
黃春說道:“正在弄。”
“快一些,讓他們不必拘泥于手段,某今日就要結果。”
此刻的沈安殺氣騰騰,哪里有半點修道人的模樣。
只是下午,陳松的事兒就出來了。
“郎君,陳松貪腐的次數不少,他收了錢,就庇護那些人犯,次數……二十余次,收的錢加起來有兩百余貫。”
沈安獰笑道:“明年北伐,那功勞定然會大的嚇死人,某今年就得未雨綢繆,去,就說某請他飲酒,把人帶來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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