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安率軍十余萬北上,步卒七萬,騎兵約有三四萬吧。”
耶律休想了想,“范陽一下,宋軍就有了根據,隨后糧草就會源源不斷的運送到范陽,如此沈安攻打析津府就從容了許多,至少糧道很近,也就是說,斷糧道是不能了。”
“相公,范陽到這里一百多里地,為何不能斷糧道?”
一個將領提出了疑問。
“太短。”耶律休說道:“到時候再看吧。”
謝賓在邊上看得分明,耶律休分明就是在忌憚沈安。
還未交手就心生懼意,這一戰不好打啊!
“宋軍……我的判斷會在十日后到達這里。”耶律休覺得氣氛凝重了些,就含笑道;“沈安畢竟要等后續輜重到了范陽才能出動,如此咱們就從容了許多。”
這等傾國之戰,輜重是一步步的往前,而大軍必須要等候輜重到位才能出動,否則一旦出現紕漏,軍中斷糧,隨時都有可能會不戰而潰。
蕭莫拙說道:“相公,咱們就這么困守析津府嗎?”
但凡傾國之戰,困守孤城的例子不少。
可耶律休顯然不甘心。
“宋軍要先拿下良鄉,在回來的路上,我已令良鄉守將,若是遭遇宋軍就全軍撤回來。”
“這是驕敵!”謝賓覺得這個主意不錯。
耶律休頷首道:“隨后就是玉河,陳釗。”
一個將領出來,“相公。”
耶律休說道:“我與你八千精銳,你去堡寨堅守。”
“遵命。”
陳釗看著并無畏懼之色。
耶律休說道:“堡寨和析津府相隔兩里不到,呈犄角之勢,宋軍若是攻擊堡寨,城中就能攻擊他們,若是他們攻打析津府,堡寨也能伺機而動,如此可為長久之計。”
“遵命。”
陳釗是漢將,但顯然深得耶律休的信任。
等他走后,耶律休說道:“城中該準備的都準備吧,我要好好睡一覺,希望醒來時能得到好消息。”
隨后的析津府安靜的可怕。
三日后,耶律休再度召集人議事。
“斥候要多派出去些,誰敢懈怠,斬殺了再說話。”
眾人應了,士氣看著還不錯。
耶律休微笑道:“陛下會派出援兵來,所以無需著急。咱們堅守析津府,援軍在外圍攻打宋軍,你等想想這是什么?”
謝賓笑道:“相公,這不就是宋人當年北伐的再現嗎?”
耶律休愜意的道:“是啊!當年宋軍猛攻析津府不下,耶律休哥統軍來援,在高粱河擊潰宋皇,最后宋皇坐著驢車狼狽而逃,哈哈哈哈!”
眾人不禁大笑了起來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嘭!
嘭!
嘭!
外面突然傳來了沉悶的聲音,就像是有巨獸在行走。
笑聲漸漸消失。
眾人緩緩回頭。
嘭!
嘭!
嘭!
“這是什么聲音?”
眾人走出了府衙。
街上的軍士都在看著城外。
嘭!
嘭!
嘭!
“這是腳步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