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樞密院掌軍,作為北樞密使蕭衍雄來說,廝殺就是他的命。
黑暗中,他在看著前方。
“相公,檀州守將來了。”
一個將領被帶了過來。
“見過相公。”
“說話!”蕭衍雄的目光依舊在看著遠方,語氣很平淡。
將領說道:“宋軍只是圍攻幽州。”
“宋軍的游騎派出多遠?”
“到了檀州城下,隨后就回去了。”
蕭衍雄點頭,問道:“我軍的斥候可回來了?”
身后的將領說道:“相公,還未回來。”
蕭衍雄沉默。
時間流逝,當聽到馬蹄聲時,有人迎了上去。
“相公!”
這是歡喜的聲音,薊州守將忍不住回身看去。
黑暗中,有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。
來人穿著大氅,甚至還有氈帽。他行禮后說道:“相公,這是從幽州城里出來的信使。”
蕭衍雄盯著他身后那五人,“驗證身份。”
有人上前,稍后稟告道:“相公,無誤。這是耶律相公的書信。”
“耶律休……”蕭衍雄接過書信,身邊有人拉開了一塊厚厚的皮料。
隨后一個小火把被點燃,蕭衍雄蹲了下來,仔細看著書信。
稍后他起身,擺擺手,火把滅了,周圍重歸黑暗。
“宋軍打下了堡寨,這是某預料到的,只是那么快……”
“堡寨竟然丟了嗎?相公,他們也太無用了吧?”
蕭衍雄冷笑道:“耶律休守城還行,宋軍動用了一種火器,說是筒子,估摸著是打鐵彈。那些鐵彈直接擊毀了土墻,隨后宋軍用弩箭直射……”
“鐵彈?”
“對,鐵彈。”
蕭衍雄說道:“如此我軍攻擊時務必要留心這些火器,不過耶律休說只有數十具,如此還好些。”
他對薊州守將說道:“你且回去,記住了,堅守!”
“是。”
薊州守將走了,蕭衍雄說道:“某領軍八萬而來,宋軍要想封鎖住幽州城的城門,想堵住城中的反擊,少說得留下五萬人馬,如此他們能來的只有六七萬,此戰……大遼必勝!”
他回身,看著身后的黑暗,說道:“令全軍準備,三日后,某要突襲宋軍!”
“遵命!”
黑暗突然動了,無邊無沿的騎兵們開始行動。
……
三日后。
香河。
遼軍的斥候遭遇了宋軍的斥候。
雙方一陣廝殺,各有損失,隨后回報。
“被宋軍發現了,突襲不可能,如此……出擊吧。”
八萬遼騎就像是蝗蟲般的在移動,漸漸逼近幽州。
“遼軍來了。”
大營中,富弼召集人議事。
“敵軍從薊州而來,一路逼近,人馬約七八萬。”
“八萬,我軍留守四萬,如此旗鼓相當,可戰!”
“對,有火炮和神威弩,還有騎兵,咱們怕什么?”
“……”
沈安和富弼相對一視,都覺得士氣可用。
“準備吧。”
沈安說道:“大軍將會在夜間出發,斥候多派出些出去。”
“夜間出發……”
眾人不解。
沈安和富弼也不解釋。
消息不斷傳來,帶來了遼軍不斷逼近的消息。
“游騎在廝殺!”
“遼軍掩殺,我軍游騎退了回來,只保留少量斥候在盯著敵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