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看他要倒霉了吧。”
“雜學在邙山書院里教授我等已經忍了,他竟然據此為帝王講學,這不能忍!”
“今日就讓他看看我等的厲害!”
“咦!怎么有些震動?”
呂誨也感受到了,他回身看去,就看到了一群穿著整齊的年輕人正在狂奔而來。
臥槽!
“那是……那是邙山書院的學生!”
“沈安早有準備!”
呂誨變色了,“某就等著他動用鄉兵,隨后就能彈劾他,可他竟然是用了學生,某!”
動用鄉兵來解決此事犯忌諱,但學生沒事啊!
“那也不行吧?”有人眼珠子都紅了,興奮的道:“用學生也犯忌諱,今日他們能沖到皇城前,明日是不是要沖到宮中去謀逆?彈劾他!”
眾人用那種嫌棄的目光看著他,然后都離遠些,仿佛此人的身上帶著災禍。
呂誨罵道:“蠢貨!沈安乃是那些學生的先生,先生被圍堵,弟子來解圍,這是天經地義之事。狗屁的忌諱,你據此彈劾只會惹人發笑。惹人發笑也就罷了,那些人還得嘲笑咱們這群人全是蠢貨!”
老子何辜?竟然要被你牽連。
“快閃開!”
有人拉了呂誨一下,接著學生們就沖了過去。
“好險吶!”
“邙山書院的學生來了!”
有人喊了一聲,那邊圍堵沈安的人慌了,有人喊道:“鎮定,鎮定!咱們的人也不少,別怕!”
“孔曰成仁,孟曰取義,今日我等就在此讓天下人看看這天下的仁義何在!諸君,跟某來!”
一個男子緩緩走出人群,神色堅毅的迎了過去。
他的身后漸漸多了不少人,只是大多數人的腿在顫抖。
“打!”
雙方頃刻間就混戰在了一起。
“你不怕學生們因此成為天下公敵?”王雱不擔心學生們會輸,輕松的就像是帶著他們來郊游。
“書院的學生們每日操練,得拉出來讓他們感受一番自己的本事。”沈安淡淡的道:“元澤,那些士大夫站在了新政的對立面,雜學就是他們的對頭。他們反對新政,反對雜學……”
“所以你把雜學和新政綁在了一起,拖著新政一起上路?”王雱冷靜的道:“你的謀劃讓某都覺著脊背發寒,韓琦等人沒把你給收拾了,堪稱是仁慈。”
“某給了新政這般多的好處,為何不能收取些利錢?”沈安譏誚的道:“雜學對新政的好處,對于大宋的好處有多少?”
“不盡其數。”
“那為何不能一起前進?”沈安覺得這都不是事,“你以為某弄了活字印刷是干什么的?”
王雱點頭,“某這才知道,你要用最便宜的價錢,把雜學推向整個大宋,到了那時,天下將無人能阻攔雜學的傳播。”
“你覺著如何?”
沈安側身微笑。
王雱頷首,“有生之年,某定然能看到雜學成為顯學,只是想想,某就覺著熱血沸騰。”
“跑啊!”
那邊的戰斗也結束了,學生們在追打,一路狂奔。
一往無前!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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