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得了消息時正在看海圖。
上次水軍一路做了通往大食的海圖,沿岸的各種小國不少,沈安在琢磨要選哪些地方作為大宋水軍的補給點。
“是。”莊老實看了一眼海圖,覺得自家郎君果真是天文地理無所不知,“說是得罪了小娘子,來請罪。”
沈安皺眉抬頭,“怎么回事?去看看!”
沈安一路去了前面,路上聞小種來稟告了情況。
“那曹本和馬瀟瀟吵架,被馬瀟瀟踢了一腳,隨后準備動手還是什么,被小娘子一棍子打暈了。”
聞小種一臉的無所謂,在他的眼中,大概果果把人打死了也是活該。
操蛋的保鏢!
沈安沒好氣的道:“那等時候你在做什么?”
“郎君,那些大多是紈绔,小娘子立個威,以后出門都安生許多。”
這個倒是,不過沈安卻有些后怕。
“國舅家是將門,若是那曹本動手,果果……”
“小人就在邊上,若是他敢沖著小娘子出手,哪只手動手,就廢了哪只手。”
到了前面后,見到曹本額頭上的包,沈安虛偽的笑道:“這是國舅家的孩子?”
“小子曹本,見過國公。”
曹本行禮,沈安和他說了幾句話,對他的請罪也只是含糊以對。
自家妹妹出手太果斷了些,看看這小子,那包忒慘,沈安都不好意思了。
最后沈安送了他一些沈家的東西,算是回禮,這事兒就算是過了。
可沒過幾日,這曹本竟然又來了。
“什么?請教學問?”沈安一頭懵逼。
哥是雜學一脈的宗師,你確定要來請教學問?
曹本鍥而不舍的往來,每日都帶著禮物,但也會順帶混一頓沈家的美食。
果果不滿的道:“哥哥,他這是來混飯吃呢!”
沈安說道:“回頭讓他回家學去。”
老曹也太不夠意思了,這是甩鍋呢!
曹佾隨后就來了。
“將門凋零啊!”曹佾一來就要酒菜,“你看看如今的將門,還有幾家有出息的?安北,將門原先就和世家門閥一般,可武學就像是科舉,一下就把將門給打沒了。”
“那是你家子弟沒出息!”沈安沒好氣的道:“若是子弟努力,將來為將也不是難事,可你家誰進武學了?”
“武學……安北你不知道,將門不能進。”曹佾苦笑道:“否則家里的子弟某全都趕進去。”
趙曙這是要徹底的消除將門,把武將變成一個可控的群體,這個思路沒錯,但對將門卻冷酷了些。
“某不服!”
喝多了的曹佾發飆了。
“當初說曹家是將門,某以為是多大的好,可如今將門凋零,曹家何去何從?”
曹佾怒了,回家的路上也在罵。
不知道他的話是被誰給聽到了,隨即有人上了彈章,彈劾曹佾誹謗官家。
曹太后聞訊就召見了弟弟,曹佾出宮時看著鼻青臉腫的。
“這是要徹底解除將門的意思。”折克行來了,很是黯然,“折家幸好已經讓路了,否則此次還不知道怎么辦。”
“解除也該自然而然的解除!”沈安冷冷的道:“誰的主意?”
“樞密院。”
樞密院掌控武人,出這種主意再正常不過了。
就在樞密院得意洋洋的時候,一騎沖進了京城。
“大捷!”
文彥博正在琢磨著水軍出海的事兒,聞言一怔,“哪里來的大捷?”
信使被帶了進來,說道:“文相公,種知州奪取了兀剌海城!”
“什么?”文彥博一驚,“他沒有援軍,怎能打下了兀剌海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