呯!
一拳,格擋。
嚴寶玉合身撲了過去,膝蓋飛擊,那人后退,嚴寶玉落地,任由他抓住了自己的雙肩,然后左腿從外側橫掃。
這是高鞭腿,可那人雙手已經抓了嚴寶玉的雙肩,耳畔就是破綻。
呯!
腦側有耳朵,有太陽穴……
只是一腳,那人就松開了手,然后目光茫然的后退,最后轟然倒地。
嚴寶玉回來,沈安喝了一口茶,微笑道:“阻卜人如今可集結了大軍嗎?”
使者強笑了一下,說道:“是的,只是不知道大宋要如何對待我們。阻卜人……”
“我們是朋友。”沈安頷首道:“某就是為了友誼而來,告訴博羅特,我將前去上京道,和阻卜的智者會晤,我們必然能尋到妥善的法子,來維系我們之間的友誼。”
使者低頭,“是,我這就回去。”
“去吧。”
沈安起身,使者以為他是要送自己,不禁受寵若驚。
“某去歇息了。”
可沈安只是疲憊了,想去睡覺。
等他們走后,室內的文武官員們這才松了一口氣。
通判朱平說道:“燕國公和使者見面,不過是一刻,可某卻覺得過了半日。”
種諤在邊上目睹了全過程,贊道:“使者只談友誼,只談好處,另一人卻是異常強硬跋扈,這便是試探,想試探大宋的態度,可燕國公卻很是從容,一邊說著友誼,一邊只是揮揮手,什么跋扈強硬都成了笑談,這才是大宋使者的模樣!”
五天后,使者再度來了。
“尊貴的燕國公,阻卜人等候您的前去。”
種諤微微搖頭,等使者出去后說道:“此去怕是有些風險。阻卜人兇悍,得知大宋要動手之后,他們定然會野心勃勃,您此刻過去,若是他們提出過分之請如何?您答應不好,不答應……他們可能會翻臉……”
草原上信奉的不是什么禮儀道德,而是刀槍兇狠。
誰的刀更快,誰就是主宰。
“某本就喜歡翻臉。”
沈安笑了笑,隨后就帶著邙山軍出發了。
種諤在城頭上看著他遠去,回身嘶吼道:“去盯著,若是阻卜人敢動手……特么的……大宋就和遼人聯手,滅了他們!”
騎兵們開始四處傳遞消息,沈安卻悠哉悠哉的一路到了上京道。
進入上京道十里地后,沈安就不走了。
使者愕然,“國公,還有百多里地呢!”
呵呵!
沈安令人扎營,說道:“此處風景甚好,某要在此……那里有黃羊!”
前方來了一群黃羊,邙山軍頓時就激動了,沖上去一陣射殺,最后弄了百多頭黃羊回來。
篝火升起,邙山軍肆無忌憚的在燒烤。
使者在沈安的身邊嘀咕了半天,說什么遼軍會來……
“從兀剌海城丟掉之后,遼軍就已經對這里不設防了,他們巴不得大宋沖殺進來,隨后和阻卜人殺作一團,所以,去吧,告訴我的兄弟,某在此等候他,兩日不到,某就回去了,此后咱們草原再相見。”
這話沈安說的淡然,可使者卻就像是被抽了一鞭似的,上馬就跑。
草原相見,怕不是京觀相見吧。
沈某人的京觀威震四方,阻卜人也有些怵。
“郎君,阻卜人離這邊可不近,兩日定然趕不及。”
“他們就在不遠處。”
沈安看著前方,“他們也在觀望,就等著大宋主動出手,隨后他們在后面撿便宜。”
兩日后,博羅特就像是幽靈般的出現了。
“我的兄弟!”
“兄弟,你瘦了!”
兩人擁抱,奮力拍打著對方的脊背。
沈安覺得自己遲早會被拍死,不是死在這等擁抱上,就是被韓琦他們拍成半身不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