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位宰輔倒下去了,卻不是御史干掉的。
御史臺的包拯該要惱怒了吧,回頭得抽打手下的御史們趕緊去尋找彈劾的目標。
包拯確實是惱怒了,怒火沖天了。
老包已經硬闖了進來,一路跟著的侍衛在苦口婆心的勸告著,讓他等待稟告。
“等稟告?等稟告來了人也沒了!”
老包的火氣之大,估摸著敢直接闖進后宮去。
走到月華門的邊上時,包拯突然止步,然后皺眉聽著。
“這怎么像是有水聲呢?”
侍衛也聽到了,剛想過去,水聲卻止住了,然后一個聲音傳來。
“真舒坦。”
隨后一人就走了出來,邊走邊系腰帶。
侍衛一見不禁就為之絕倒。
這貨竟然在這里撒尿?
而包拯卻忘卻了此事,就顧著追問。
“可有結果了?”
在宮中撒尿,沈安也有些心虛,就說道:“官家讓張方平回家。”
包拯心中一松,問道:“為何?”
沈安就把自己怎么收拾的張方平說了。
“……他以為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,可我早就準備好了證據,就等著看他的同黨……”
沈安說的興高采烈的,包拯突然一巴掌拍來。
“你這個蠢貨!”
老包氣得在喘息,他指著沈安說道:“什么叫做同黨?大宋最忌諱的就是朋黨,這話傳出去你以后就別想在汴梁廝混。”
當年的范仲淹黯然下臺的表面原因就是被彈劾結黨。
要是再來一次,宰輔們會擔心。但你沈安怕是也要跟著跪了。
出了宮之后,沈安就看到了趙仲鍼。
“安北兄。”
包拯板著臉道:“老夫自去了,你且安分些。”
沈安恭送他老人家遠去,然后趙仲鍼就迫不及待的問了情況。
“翁翁在家都沒心思撓癢了,我爹爹也停了嗩吶……”
天氣漸漸暖和,又能看到趙允讓斜靠在榻上,寬衣解帶撓癢癢的流氓模樣了。
那個叫做阿蘇的女人正在輕柔的給他撓著背部。
趙允讓舒坦的閉著眼睛,邊上坐著趙宗實。
“爹爹,此事怕是不簡單。”
趙宗實脫離時事太久了,久到有些陌生。
不過憑著本能,他還是察覺到了不安。
“嗯!”
趙允讓并未睜開眼睛,說道:“宮中有女人要生了,他們怕生皇女,到時候你這里,仲鍼那里卻鉆營不進來。”
有個沈安橫在那里,讓人惆悵啊!
趙宗實訝然道:“這么早?”
“不早了。”
趙允讓淡淡的道:“先把沈安趕走,后面不管是皇子還是皇女,他們都能游刃有余。”
這些舉措都瞞不過老江湖。
趙宗實悲哀的道:“這便是帝王,身不由己。”
趙允讓沒好氣的道:“還早,你急什么?”
這個兒子總是畏懼,可畏懼有屁用,就該學沈安,不服就干!
“阿郎!阿郎!”
門外老仆歡喜的聲音傳來,趙允讓納悶的道:“那小子竟然活著出來了?那群重臣竟然沒有生吞活剝了他?”
這不科學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