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宗實依舊是木然的道:“隨意,仲鍼說了算。”
這個蠢貨,竟然放任兒子為自己下賭注。
趙宗絳笑道:“如此咱們就這么說定了,邊上的諸位做個見證。”
看熱鬧的不嫌事大,邊上的人都紛紛點頭。
趙宗絳回去給趙允良低聲道:“爹爹,那趙宗實看著就是個傻子。”
趙允良全程旁觀了這次賭約,他冷笑道:“傻子好啊!今日他這般呆傻的表現,自然會有人稟告給官家。不過王實那邊你確認能贏?”
趙宗絳點頭,自信的道:“那些人里面有原先禁軍出去的悍卒,爹爹,別說是什么邙山軍,一般的禁軍他們都不怕。”
趙允良微微一笑,說道:“老夫禁食被人嘲笑,今日也算是大仇得報了。哈哈哈哈!”
趙宗實看到了他在大笑,但卻依舊是木然。
邊上的侍衛低聲道:“郎君,誰勝誰負不知道呢,小郎君這……不大妥當吧?”
邙山軍上次輸給國子監的學生之后,名聲都臭了,大抵就是兵痞集中營,而且沒用處,連學生都打不過。
不過大宋鄉兵本就是這個德性,所以倒也正常。
趙宗實淡淡的道:“仲鍼和沈安相交莫逆,誰有他對邙山軍知道的多?仲鍼……他既然認定能贏,那必然是沈安認定能贏,懂了嗎?”
知子莫若父,趙仲鍼的腹黑趙宗實略微知道一些,而且沈安既然認為能贏,他覺得這都不是事。
他吩咐道:“叫人傳話,把賭約的消息散出去。”
侍衛訝然,剛想問為什么,可卻見趙宗實眼睛微瞇,竟然在盯著趙允良父子。
那眼神有些冷,哪里還能看出剛才的木然來。
侍衛領命而去,趙宗實冷冷的看著那邊:“某的孩子,也是你能欺的嗎?!”
這個賭約贏定了,散播出去之后,趙允良父子事后再想用什么借口來掩飾可就不行了。
連續和汝南郡王府較量,結果……結果很喜人,竟然練成了‘辟谷**’,這傳出去對華原郡王府的聲望是一個打擊。
“爹爹,這邊,這邊有椅子。”
那邊趙仲鍼歡喜的招手,趙宗實眼中的冷色消散,然后又木然的過去。
“要開始了!”
有人在呼喊,趙宗實回身看去,就見到兩個陣列在接近之中。
王實站在陣列邊上,得意洋洋的道:“某的背后有人,怕個屁!大膽的廝殺!”
等兩邊止步后,他走過去問道:“沈待詔,今日這什么意思?”
他覺得雙方應當要口舌爭執一番,然后各自打氣再開戰。
沈安看都沒看他,問了折克行:“果果今日想吃我做的炸丸子,這邊要多久?”
快一些,我還得回家給妹妹做飯呢!
你竟然這般輕視于某嗎?
折克行微微頷首道:“安北兄放心,一觸即潰!”
保證不耽誤你回家的時間。
王實被氣得渾身發抖,正準備發飆時,沈安說話了。
他退后一步,淡淡的道:“那還等什么……”
王實冷笑道:“那便開始吧!”
那個裁判剛揮手,折克行就虎目圓瞪,厲喝道:“殺敵!”
對面是兩百余人,這邊是一百零三人,不,加上折克行就是一百零四人。
這一百零四人此刻齊齊往前沖。
吶喊聲驟然而起。
“破軍!破軍!破軍!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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