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象如此,陛下,早做早好。”
“……”
一群人在嘰嘰喳喳的讓人頭痛,外面又來了個內侍。
“陛下,那隕石被人弄走了。”
一群君臣面面相覷,有人怒道:“那是天狗,哪個愚夫取了去?”
一股幸災樂禍的情緒在蔓延著。
拿吧拿吧,到時候災禍纏身就是活該。
陳忠珩抬頭道:“陛下,是……是沈安給取了去。”
噗!
一個官員沒忍住,一下就笑噴了。
周圍的官員都在懵逼中,這個笑聲顯得格外的突兀。
沈安?
一個官員嘆息道:“這真是無知者無畏啊!那是天狗,到時候他家怕是會禍事不斷。”
“韓相,您這……”
韓琦終究沒忍住,回頭看了說話的官員一眼。
“某……”
他最終啥都沒說,只是覺得憋屈。
若是旁人取了隕石,他只會覺得此事要糟。
可現在是沈安……
他竟然生出了這個天狗怕是有些問題的感覺。
但這個答案是司天監給的,他們應當專業吧?
他看了司天監的官員一眼,卻發現那廝一臉悲憤。
竟然是沈安?
司天監的官員出來說道:“陛下,沈待詔貿然行事,如今怕是要大禍臨頭了。”
趙禎撫須道:“會大禍臨頭?”
他有些猶豫了。
欽天監的官員嚴肅的道:“陛下,天狗下凡是必定的,沈待詔取了去,災禍都會降臨在他的身上。”
那么嚴重?
本來在半信半疑的趙禎有些猶豫了。
“去看看。”
陳忠珩帶著人,快馬加鞭,一路往沈家去了。
……
一塊外表灰黑,有些小孔洞的隕石靜靜的躺在院子里。
這塊隕石形狀不規則,表面有一塊殼。
趙仲鍼有些敬畏的看著這塊隕石。
沈安和王雱站在邊上,聽著王雱在用那吟誦的腔調說著各種隕石的傳聞。
“把殼子揭了。”
沈安看到了趙仲鍼的敬畏,他想讓這個未來的帝王親自去揭開自己的敬畏。
王雱低聲道:“說是天狗……這東西怕是不好吧。”
才能和智商在此刻毫無用處,對蒼天的敬畏和未知讓趙仲鍼和王雱都不敢輕舉妄動。
沈安輕咳一聲,趙仲鍼咬牙伸手,然后飛快的一抓,就把那一塊黑色的殼子給抓了下來。
“安北兄,隕石……從哪來?”
王雱終于忍不住問了這個問題。
趙仲鍼在擦手,然后又跑去洗手。
莊老實悄然過來,低聲道:“郎君,他在用廚房的絲瓜瓤擦手。”
這年月沒什么洗碗巾,而絲瓜瓤那豐富的纖維最好不過了,甚至有人用來搓澡,效果比洗澡巾還好。只是別太用力,否則會搓破皮。
稍后趙仲鍼回來了,沈安讓他張開手。
那手心紅通通的,就像是剛練過鐵砂掌。
趙仲鍼有些赧然,“安北兄,小弟就是有些那個……”
“怕就怕,這個沒啥。”
沈安一腳踹倒隕石,然后一屁股坐在上面,就像是坐在臺階上那么自然。
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