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官家,許多權貴都托了媒人去沈家說親。”
夜晚的宮中顯得有些冷清,趙禎獨自在看著奏疏,聞言就冷冷的道:“這是覺著沈安前途無量,要籠絡。”
張八年的眼中冷冰冰的:“是。”
趙禎把奏疏放下,問道:“權貴……可有宗室?”
他搖頭道:“宗室當然也想,不過趙允讓家和趙允良家定然不會用那二人的女兒,這樣也免得沈安生怨。”
若是用女兒,以后要是被選中成了皇帝,那沈安就成了駙馬。
大宋的駙馬就是個擺設,沒用。
所以那些青年才俊都千方百計的躲避著,不肯迎娶公主。
張八年冷冷的道:“趙允良家沒提,趙允讓家也沒提。”
咦!
趙禎詫異,張八年解釋道:“趙允良家說既然是對頭,那就別去自取其辱。趙允讓家是沒吭聲。”
趙禎點頭說道:“這是知道分寸的。”
他覺得很愜意,張八年繼續說道:“還有趙允弼家……好像也有些意思。”
愜意消散,怒火升騰。
“他要招攬沈安作甚?”
……
“那少年不錯,若是能籠絡了來,對我家是個大助力,而且還能削弱趙允讓家,一舉兩得,要好生去做。”
趙允弼端坐在上面,下面的管事急忙點頭道:“郡王,那媒人乃是汴梁最好的。”
一個少女站在另一邊,身姿綽約,一抬頭,那張臉被燈火照耀著,讓人不禁驚艷。她迎著趙允弼的目光嬌羞一笑,邊上的幕僚都有些那個啥了。
趙允弼滿意的道:“不能拿宗室女嫁給他,否則就是結仇。那少年潔身自好,從不出入青樓,所以還未嘗過女人的滋味,你去。”
少女福身道:“是。”
等少女走后,幕僚得意的道:“這等美色,那沈安怕是會魂不守舍,然后媒人再一去……郡王,恭喜郡王要增添一大助力,趙宗實被折斷了一只臂膀。”
趙允弼淡淡的道:“小事罷了。這女人不是府上的人,任誰也說不到老夫的身上。”
幕僚小心翼翼的說道:“郡王,皇城司那邊怕是……”
皇城司監控汴梁,這事兒怕是瞞不過他們,也就是說,瞞不過趙禎。
趙允弼說道:“無需瞞著官家。”
他霍然起身,微微昂首,倨傲的道:“宗室中誰能比老夫更出色?官家無子,誰能比老夫更適合接任!遼人有皇太弟,大宋為何不能有。”
幕僚點頭道:“也是,可那女人……能成嗎?”
趙允弼伸出食指搖動了一下,不屑的道:“男人就喜歡這等嬌弱的女子,越是嬌弱,就越喜愛去蹂躪她,這樣才會覺著自己很強大……”
……
沈安喜歡散步溜達,越熱鬧的地方越喜歡去。
大清早他就出門了。
“待詔,某這里有個千嬌百媚的小娘子,若是您同意,只要吱一聲,這事就成了。”
“某這里的小娘子花容月貌,家境豐厚,只需娶了來,不但是賢內助,還能貼補家用……”
“……十三歲的小娘子,那容貌簡直就是閉月羞花,沈郎君,她家里……妙不可言吶!”
十三歲的……閉月羞花,沈安想一腳踹翻這等無恥之徒。
那還是個孩子呢!畜生!
沈安搖搖頭,他在等待包拯的消息。
姚鏈他們排開這些媒人,沈安一溜煙就跑了。
天氣漸漸涼爽,街上的行人也更多了。
這也是商人們的盛會。
那些伙計在外面叫喊著,只是那口號聽著有些扯淡無趣。
那些小販拎著籃子,或是端著盤子到處叫賣,也搶了不少生意。
這個秋季若是不能賺夠錢,冬天就難熬了。
沈安沉浸在這些繁華之中東張西望,卻沒提防前方來人,一下就被撞了個滿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