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忠珩干咳一聲,沈安馬上就怒道:“老陳,這人竟然不給某進去。”
“為何?”
陳忠珩問道。
侍衛看了沈安一眼,說道:“都知,他的背上套了一塊薄鋼板。”
陳忠珩一臉黑線的問道:“這是皇宮,你怕什么?”
皇宮之中難道會有人刺殺你?
沈安振振有詞的道:“殿試之后,那些權貴發狂了,有人懸賞一千貫要某的命,某弄塊鋼板護身難道不行嗎?上次有人捅某的腰子你忘了?”
被捅腰子的遭遇讓人后怕不已,所以哥弄個鋼板防身不行嗎?
陳忠珩糾結的道:“先弄出來吧,等出來時再戴回去。”
沈安心中不滿,嘟囔道:“老陳,若是有人對某下手,你要負責!”
陳忠珩無可奈何的道:“好,某負責。”
哐當!
薄鋼板掉落下來,沈安本想接住,可卻失手了。
薄鐵板的朝外一面竟然有個小套子,上面插著一根粗長的……鋼釬,也可以叫做鋼針。
陳忠珩的眼珠子都差點爆了出來,他蹲下去,把鋼針拔出來,想了一下扎進人體里的效果,不禁打了個寒顫。
他回頭問道:“這是什么?”
鋼針在陽光下閃閃發光,侍衛后怕不已,然后警惕的看著沈安,手握刀柄,隨時準備動手。
沈安理直氣壯的道:“別人要來刺殺某……某是文官,可也上能陣殺敵。身為一個文武雙修的官員,某隨身帶著兵器,不行嗎?”
陳忠珩仔細看著他,沈安坦然的道:“別想什么行刺官家,某吃飽撐的?”
老趙雖然軟弱了些,可對沈安還行,所以別人行刺都有可能,他沒可能。
陳忠珩起身道:“跟某進來,稍后官家會做主。”
這事兒他沒法處置,只能等趙禎出手。
一路進宮,在殿外等候時,沈安聽到韓琦正在激情四射的說話。
“……李家在西夏多年,籠絡了多少權貴?沒藏訛龐以為謀逆就能坐穩江山嗎?他錯了,那些權貴會源源不斷的來討伐他,而大宋趁機出擊,內憂外患之下,大宋……必勝!必勝!”
他最后揮舞了一下拳頭,仿佛沒藏訛龐就在身前,被自己一拳撂倒。
他的氣勢很足,包拯等人也為了這個龐大的計劃而陶醉,仿佛西夏瓦解就在眼前。
“陛下,沈安來了。”
沈安的到來打破了韓琦的氣勢,他吸吸鼻子,揉揉大肚子,不滿的道:“有事快快說來。”
這里在商議國家大事,你沈安的那點小事就改天不行嗎?
陳忠珩說道:“沈安先前戴了薄鋼板在背上,上面有根鋼針……”
尼瑪!
行刺!
韓琦幾乎是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了,然后覺得不對。
沈安沒動機啊!
趙禎淡淡的道:“他先前和張八年說過了,進不來的。”
這貨早就給張八年備過案了,只是想借機鬧騰而已,不知道是為啥。
沈安說道:“陛下,有人懸賞一千貫,說是要刺殺臣。”
這就是原因。
陛下,那些人要對臣下黑手了啊!您管不管?
他很是篤定的道:“臣琢磨了許久,覺著和臣有生死大仇的一個沒有,最大的仇家就是那些被太學拒之門外的權貴……”
陛下,兇手可是給您點出來了啊!
趙禎淡淡的道:“說是說,動手了朕再說。”
這種恐嚇多了去,你竟然被嚇的披盔戴甲,還不惜鬧騰也要讓朕做主,丟不丟人?!
“哈哈哈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