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沈安走后,曾公亮提醒道:“陛下,您還沒問他詳盡的練兵之法呢?”
趙禎搖搖頭:“他的那些……別人學不來。”
善待將士,就這么一條,誰能照著做?
這年月武人就是豬狗,人會去善待豬狗?
趙禎有些郁郁不樂,卻不知道沈安從未對他抱過希望。
這個帝王心慈手軟,對臣子來說是個好帝王。可對天下百姓來說,這樣的帝王卻讓大宋只能原地踏步,導致問題越積越多,讓繼任者看著這個大宋頭痛,只能下狠手去改革。
稍后沈安就去了城外的莊子,而種諤則是去拜訪宰輔。
西北的種家來訪,這個是要見見的。
歐陽修暗示了幾句,示意他多讀書,少些戾氣,讓種諤幾乎想掩面而逃。
曾公亮只是含笑聽了他對西夏的看法,卻沒給評價。
隨后就是韓琦。
韓琦的話不大好聽:“當年老夫在西北用兵時,種家可不是這般無用。聽聞你乃是種家下一代的佼佼者,為何輸給了沈安的鄉兵?”
這話太打臉,種諤羞愧難當,等出了政事堂后,就讓隨從去打聽邙山軍的情況。
“郎君,邙山軍原先是沈安之父在雄州練的鄉兵,在府州之戰和西南之戰中多有立功……”
果真是鄉兵?
種諤心中就更糾結了,等打探到邙山軍的駐地在城外時,就帶著人去了。
一路到了城外的莊子外面,種諤見沒人看守,就說道:“竟然無人看守,這必然是驕兵,遲早會吃大虧。”
他剛策馬進去,路邊的平地突然塌陷,一個鄉兵在坑里站了起來,拱手道:“見過種副使。”
戰馬被這突如其來的人嚇壞了,不禁縱聲長嘶,沒有防備的種諤差點就被顛下馬來。
好不容易安撫好了戰馬,種諤板著臉道:“某來此是想見識一番邙山軍。”
那鄉兵笑嘻嘻的道:“郎君也在里面,種副使可自去。”
這不是驕兵!
種諤知道自己先前的判斷錯了,于是就更期待能看到那支據說只有一百余人的邙山軍。
一路進去,那一排排的作坊讓人心生好奇,可周圍卻有人在游走,顯然不許人靠近。
“據說香露就在那里出產。”
香露啊!
那可是聚寶盆。
種家若是有香露在手,那境況就不一樣了。
種諤有些艷羨,直至前方出現了一群人。
鄉兵們此刻站的筆直,仿佛先前的吊兒郎當都是虛幻。
“……都說老子不會練兵,可種家會不會練兵?會吧?今日種家的精銳被咱們的鄉兵以少打多,頃刻間就被放倒了一地,誰會練兵?”
沈安很是嘚瑟的問道,后面的種諤別過臉去,覺得這人一點都沒有風度,頗有些小人得志的意思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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