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中人知道是為什么,所以沒人去打擾他。
沒兒子的皇帝很憂郁。
陳忠珩心急如焚,可怎么也沒法讓趙禎高興起來。
張八年不會管這些,他依舊是來了。
“官家,沈安和北海郡王在賭錢。”
趙禎在看書,他隨口問道:“賭什么?”
禁賭只是禁百姓,權貴不在其中。
張八年說道:“賭蘇軾能否過御試三等。”
嗯?
趙禎抬頭,難得有了興趣:“沈安和蘇軾交情好,所謂兄弟……多少錢?”
“和賭坊五萬貫,和北海郡王三萬貫。”
嘶!
哪怕是帝王,可趙禎依舊被這個從未聽到過的大額賭注給驚了一下。
八萬貫……
“他再講義氣,可八萬貫卻不少,他應該沒答應吧?”趙禎的眼中多了笑意,帶著些惡作劇的那種。
朕要是私下修改御試結果如何?
“他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。”張八年說道:“據皇城司的密探說,沈安直接說三十萬貫……”
“三十萬貫啊!”
趙禎笑道:“趙允弼沒有這么多錢,那賭坊的主人不敢賭那么大,否則朕會去好生琢磨他是誰,到時候他的日子可就不好過嘍!”
張八年板著臉道:“只需官家一聲吩咐,臣馬上就帶人搗毀了那家賭坊,把那人給揪出來。”
皇城司絕對有這個實力。
趙禎搖頭道:“罷了,禁賭只是擔心百姓沉迷于其中而已,至于權貴,輸贏都是活該。”
陳忠珩看著自己的鞋面,心中不禁冷笑起來。
趙允弼以為自己那些小動作能瞞過官家,所以上躥下跳不亦樂乎,可在官家的眼中他不過是跳梁小丑而已。
張八年告退,等他走后,趙禎說道:“去問問,看看結果。”
陳忠珩飛也似的去了,秋天來臨,他最近有些便秘,所以痔瘡處很是難受,經常一拉就是一馬桶的血。
某發誓再也不吃沈安弄出來的那些美食了。
他想起了那些麻辣味的美食,口水不禁奔涌出來。
稍后他帶著司馬光回來了。
司馬光的手中拿著彌封住名字的試卷進去,稟告道:“官家,此次御試,一人入三等,一人入四等。”
“三等?”
趙禎不禁一驚,然后接過了試卷。
試卷很厚,他緩緩看著……
“好文章!”
趙禎不禁叫了聲好,第四等的也不看了,說道:“打開吧。”
陳忠珩親手打開了彌封,然后呈上去。
趙禎看了一眼,笑道:“第四等竟然是蘇轍,可見蘇家父子都是大才啊!”
司馬光點頭贊道:“第四等的文章出類拔萃,只是有些過激了。”
趙禎再看向第三等的那個名字。
司馬光說道:“祖宗以來,制科過三等的僅有吳育一人,此次臣等都看了第三等的試卷,深覺精妙絕倫,不給第三等……臣等無顏去見那人……官家,敢問那人是誰?”
這是大宋開國以來制科考試的第二個三等,這是要名動天下了。
趙禎的眼中多了些不明之色,說道:“沈安那小子……何其的走運,趙允弼……莫要來尋朕哭訴……”
他抬頭說道:“吳育才將去了幾年,朕本悲嘆大宋再無這等大才,如今又來了一個三等,一個四等,可見天憐大宋。朕為子孫得了兩個宰相,哈哈哈哈!”
……
第三更送上,晚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