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雱說道:“爹爹您再往下看。”
王安石繼續看下去,“五彩晶瑩的玉石……寶玉,這是胡寫一通!”
“這寶玉竟然只喜歡脂粉釵環?見了女兒就清爽……見了男子便覺得濁臭逼人……哪有這等人?!”
王安石不禁怒了,剛對沈安生出的好感又消散了。
王雱辯駁道:“爹爹您不知道,如今就有那起學了女子涂脂抹粉之輩,舉止嬌柔,不喜和男子廝混,正是這寶玉一類。安北兄這是在借機譏諷呢。”
沈安要是聽到這話大抵會笑噴了。
他哪里想到什么譏諷那些人,不過是曹公的故事罷了。
不過那位寶玉在整本書里堪稱是婦女之友,憐香惜玉的本事無人能及,若非是沒擔當,大概就會被贊譽為千古情種。
王安石木然問道:“你怎地知道這些?”
王雱還不知危機降臨,得意的道:“汴梁有幾個街巷,里面全是這些嬌柔男子在坐館,就是……分桃斷袖……那些男子最喜歡去……”
等他再抬頭時,就見自家父親面色漲紅,身體打顫。
我的媽……暴風雨將至……
王雱馬上看向了自家母親。
娘,救命……
王安石氣得顫顫巍巍的站起來,喝道:“那些齷齪的東西你如何得知?羞也不羞!來人!拿尺子來,拿大的……”
“官人!大郎快跑……”
“嗷……”
……
王雱有兩天沒來了,趙仲鍼路過那家小店時,見那婦人依舊是笑吟吟的,不禁嘆道:“安北兄說男女之間只是搭伙過日子,別奢望什么情義,如今一見果然。”
左珍賣了幾只炸鵪鶉,然后喜滋滋的坐下來數錢。
等她再抬頭時,就見一個少年在皺眉看著自己。
“客人可是要炸鵪鶉嗎?”
左珍覺得最近的生意很不錯,所以心情極好,就笑的燦爛了些。
這婦人笑起來很是自然,和現在那種捂嘴竊笑的女人不同,看著多了些爽朗大膽之意。
王雱就喜歡這個?
趙仲鍼搖搖頭,問道:“沒什么掛念的?”
左珍見他不是來買東西的,說話還有些莫名其妙,就淡了心思,說道:“客人且去吧。”
趙仲鍼心中失望,一路去了沈家。
“安北兄,小弟來催更了。”
催更是沈安的說法,被他們催促多了之后,沈安就說自己已經是在爆更了。
可沈安今天卻沒寫,而是在看地圖。
“剛來的消息,屈野河的西夏人停止了對大宋的襲擾。”
“好事啊!”
趙仲鍼走到邊上,這時折克行進來,“安北兄,小弟剛去了樞密院,沒有西夏那邊的消息。”
沈安看著地圖,沉吟了一下,“唐仁他們去了許久,按著路程也該差不多有消息要來了……屈野河……屈野河……那是沒藏訛龐的政績,李諒祚這是什么意思?這是要抹去沒藏訛龐的政績嗎?”
……
小王挨揍了。他打開折扇扇動幾下,寒風凜冽中,青紫的嘴角扯動一下,淡淡的道:“諸位,小弟求個月票可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