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特么分明就是塑料花兄弟!
韓琦冷冷的道:“一百人。”
張昇低頭,表示贊同。
“只是一百人,那不是入侵,咬死了這一條,遼人也沒法把事情鬧大。”
趙禎微微點頭,這事兒就算是定下來了。
可樞密院誰去和遼使交涉?
在馮立把事情搞砸了之后,和遼使見面就是個風險極高的差事。
宰輔們都在發呆,沒人吭聲。
趙禎也很頭痛,見張昇似乎不緊張,就問道:“張卿可是有人選?若是有,且說來讓朕聽聽。”
張昇說道:“陛下,沈安如何?”
咦!
趙禎才發現自己竟然忘記了沈安。
他看了看宰輔,說道:“諸卿以為如何?”
他心動了,真的心動了。
沈安那廝雖然有諸般不好,可對外交之道卻有天賦。
可此事卻是陳鐘給弄出來的,沈安也是受害者啊!
現在還讓他去平息此事,要臉不?
趙禎要臉,所以才會問宰輔。
你們不要臉的出來幾個。
宰輔自然是不能要臉的,可這事兒和他們無關啊!
陳鐘是權貴,板子要打也該打在權貴們的屁股上。
氣氛有些尷尬。
張昇干咳一聲,“陛下,樞密院副承旨……馮立自然是不能做了,臣想起了一個人……”
“誰?”
“原府州鈐轄陳昂一直閑賦在京。”
張昇正色道:“陳昂在府州時和西夏人交涉不少,不卑不亢,堪稱是大宋官員的楷模,臣以為此人可為樞密院副承旨。”
扯尼瑪淡!
韓琦發誓這就是沈安的條件。
否則張昇吃飽撐的會去拉陳昂一把。
趙禎淡淡的道:“可。”
……
陳昂覺得自己就是個倒霉蛋,在府州兢兢業業的干了幾年,沒功勞也有苦勞吧?
不,他覺得自己的功勞不小。
西夏人幾次襲擾,若是沒有他和折繼祖的團結,勝利是怎么來的?
可現在呢?
一句和折家勾結就讓他的所有功勞變成了云煙。
“憑什么?”
他的妻子在和房東爭執。
官員的妻子自然是要體面的,可現在卻為了房租的事兒和一個房東吵架。
這體面哪去了?
“憑什么要漲價?”
陳昂的妻子咆哮著,“我們都說好了價錢,你憑什么漲價?”
商人要守信,這是汴梁商人的追求。
可房東不是商人,他冷冷的道:“契約呢?”
陳昂的妻子一怔,說道:“當時不是說……”
說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