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割,然后要等待曬干碾壓。
趙仲鍼回到家中后,自以為無事,誰知道晚上渾身發癢。
開始是手背,然后臉上也開始發癢。
等到了后半夜,他渾身都在癢,而且起了不少疙瘩。
事情鬧大了,趙宗實令人去請了郎中來。
郎中問了情況,就說是被麥芒給引發的,弄了包藥讓他拿來泡澡。
高滔滔急切的道:“這好不好的去收什么麥啊!要是弄出個毛病來可怎么才好。”
趙宗實皺眉道:“那些農戶年年收也沒見有什么事。”
高滔滔覺得這是胡鬧,就嘟囔道:“那沈安弄了這些,可他人呢?怎么還不回來?”
……
官家最近的身體不錯,這讓李璋的心情好了不少。
可最近軍中的士氣卻不大好。
被遼人在雄州襲擾卻沒辦法,想調派軍隊去圍剿被否決,文官中有人就嘲諷,說汴梁禁軍都是看門狗,屁用沒有。
也不怪文官要發飆,雄州那邊一鬧,榷場的運轉就不大正常,壓力就是文官的。
雄州榷場每年能給大宋掙來不少錢,若是這里的財源被卡住了,文官們敢掐死武人。
所以不管那些襲擾的是賊人還是遼軍,趕走再說。
這是文官們的要求,李璋卻無能為力。
“不許派兵去圍剿,這個讓咱們怎么辦?”
李璋難得發牢騷,那些將領這段時間飽受指責,也憋不住了。
“雄州那邊就只有云翼軍,可他們的戰馬不行啊!怎么追得上那些遼軍?這不是坐視不管嗎?”
“邙山軍呢?”
“邙山軍的戰馬倒是不錯,可不是某看不起沈安,他就那點人,怎么去圍堵遼軍?不被追殺就算是不錯了。”
“是啊!殿帥,邙山軍才一百余人,遼軍那邊肯定人馬不少,某看最后還得咱們上。”
“大宋最精銳的馬軍就在汴梁,多年來咱們就在吃飯操練,可卻少了廝殺。此次被人說是看門狗,下官……真想殺人啊!”
“殺個屁!”
李璋現在也學的粗俗了些,他大馬金刀的坐著,說道:“別小看了沈安和邙山軍,某覺著他們至少能發現遼軍。沈安對外交涉的本事大,隨后和遼人交涉一番,看他們可還好意思留著那些人在雄州。”
“殿帥這是高看了他們,卻有些滅自家的威風。”
眾將覺得不忿,這時外面有人喊道:“信使來了,信使來了。”
信使會往樞密院和皇城去,李璋喊道:“截住他,不,某馬上去追!”
隨后樞密院就沖出一群將領,李璋打頭,一起打馬往皇城沖去。
這是汴梁城啊!
皇城上有人發現了這十余騎,就叫喊起來,隨即有人調集弓弩手來戒備,騎兵也沖出了皇城,恰好遇到了信使。
“捷報!捷報!”
聽到是捷報,騎兵們分出人手來護住信使,其余人等就迎了過去。
“是殿帥!”
有人已經認出了李璋,眾人一陣愕然,有人說道:“殿帥這是什么意思?稍后怕是有御史會彈劾他。”
一群武人在汴梁城中縱馬,這是要造反嗎?
李璋一馬當先沖過來,見信使被人圍住,就問道:“雄州如何?”
信使認得他,就說道:“沈待詔率邙山軍,圍殺了那些賊人。”
“好!”
“哈哈哈哈!干得好!”
“沈安就該來干武將,若是來了,現在少說得是都指揮使。”
武人們這段時日被文官鄙夷諷刺,早就憋屈的不行,此刻聽到這個好消息,不禁都大笑起來。
李璋卻問道:“賊人有多少?”
“殿帥,頂多數十人罷了,不然邙山軍也沒法圍殺他們。”
這是武人的經驗,再沒有錯了。
李璋也覺得應當是這樣,但信使卻搖頭道:“敵軍五百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