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老實忍不住咳嗽起來,忍笑都忍的臉紅。
來人是任守忠,他此刻有些傻眼。
楊卓雪是個新媳婦,沒見過什么世面,最好忽悠不過。
所以他也是順口想嚇嚇這個女人,可沒想到竟然被反擊了。
——你別嘚瑟,等我家夫君立功回來打斷你的腿。
這是一個女人的自然反應,卻擠兌的任守忠無話可說。
“哈哈哈哈!”
外面有人在笑,任守忠的眼中多了冷意,邊上有內侍出去看了看,回來低聲道:“是隔壁的小郎君。”
這是不放心,所以來旁聽。
任守忠心中一凜,說道:“剛到的消息,沈安在雄州立了功勞,稍后就回來。圣人說你乃新婦,沈家上下若是有不服的,只管管教……”
莊老實在邊上嘴角抽搐,覺得皇后的手也伸的太長了些。
恐嚇失敗,任守忠也沒興趣逗留,把賞賜的東西交割了之后,就帶著人回去。
剛出大門,就看到左邊站著趙仲鍼。
“見過小郎君。”
以往任守忠看不上趙仲鍼,幾次見面都是視而不見。
可現在卻不同了,他低下頭,很是恭謹的行禮。
趙宗實現在不進宮是為了緩沖雙方的不適應,可再緩也緩不了多久,最遲明年,宮中就會多一位皇子。
而這位小郎君大抵就是未來的太子,他必須要保持恭謹。
“沈安立功了?”
“是,在雄州剿殺了賊人。”
“好。”
趙仲鍼歡喜的進了家,找到了在看書的趙宗實。
“爹爹,沈安在雄州殺了那些賊人。”
“哦!”
以趙宗實的沉穩依舊有些驚訝。
“去問問。”
皇子詢問戰報,樞密院自然不會拒絕,稍后消息就來了。
“一百余人圍殺了遼軍五百余精銳,無一逃脫,還筑京觀于河畔。”
“好。”
趙宗實微微點頭,含笑道:“是個名將的胚子。”
這是來自于未來帝王的夸贊,沈安若是聽到的話,大抵會得意半天。
“沈安還順手清理了榷場,抓獲了許多官吏和軍士,清理出來的財物有三十余萬貫。”
“三十多萬貫?”
趙宗實皺眉道:“走私竟然這般猖獗嗎?”
趙仲鍼說道:“爹爹,人心不足呢!”
“是啊!”
趙宗實話鋒一轉,說道:“走私就是偷竊國財,沈安此舉大善。”
趙仲鍼在側面試探道:“爹爹,那下次孩兒也去外面見識一番可好?”
趙宗實搖搖頭道:“難。”
一個字就讓趙仲鍼沮喪了。
他夢想著能去雄州看看,到界河邊看看對岸。若是可能,他還想走過界橋,到對岸踩一踩。
那邊有幽州,對了,遼人把它改名叫做析津府。
可在趙仲鍼的心中,那就是幽州。
大宋的幽州!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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