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沈安教唆的。”
在她的眼中,曹佾還是那個聽話的弟弟,純良懂事。若是他做了壞事,定然是沈安帶的。
趙禎怒道:“朕就知道不該放縱大郎,如今可好?”
你還說啥朕虧待了曹佾,看看吧,沒有朕的管教,曹佾轉身就去了青樓。
趙曙干咳一聲,說道:“那沈安去過幾次青樓,都是喝酒,算是潔身自好。”
“只是喝酒?”
去青樓純喝酒的少之又少,趙禎有些不相信。
再說誰沒有過少年時?
當年他少年時可是……一天都空不得,空一天就憋的難受。
沈安還不到二十歲,正是那個啥的時候,豈會有肉不吃?
曹皇后的擔心一去,就想到了沈安和趙仲鍼去曹家的用意。
這是要緩和關系?
她看了趙曙一眼,說道:“滔滔進宮了也不去我那里坐坐,可是生疏了。”
她是高滔滔的姨母,這關系很是親切。
趙曙低頭道:“她才進來,那邊還有些事情要著手。”
這話不知道是搪塞還是什么,曹皇后一怔,卻不好再說。
……
“唱曲就好,彈琴也成,別拉拉扯扯的。”
沈安皺眉看著拉住自己衣裳的小手,神色中多了不耐煩。
小手白嫩,它的主人嘟嘴道:“客人難道是嫌棄奴家嗎?”
沈安正色道:“是。”
曹佾和趙仲鍼在邊上喝酒,每人身邊都是一個女人。
他們本以為沈安是假道學,可等聽到這聲是后,也有些吃驚。
女人返身出去,嗚咽聲隨之傳來。
“喝酒。”
沈安舉杯,壓根沒在意這個。
稍后老鴇來了。
“客人可是不滿意?”
老鴇笑的很是親熱,說道:“若是不滿意只管說,這里的女人任由郎君選。”
這個服務態度能碾壓后世無數商家。
沈安說道:“某只是不喜歡這樣,和她無關。”
老鴇看了他一眼,訝然道:“竟然是待詔,失禮了。”
沈安尷尬的道:“就是喝酒。”
老鴇肅然道:“待詔文武雙全,宰輔般的大人物,自然潔身自好,奴知道了。”
宰輔……宰輔也有好色的啊!
這年頭有錢有權而不好色的少之又少,若是有,多半是奇葩。
比如說趙宗實,就高滔滔一個女人。
隨后三人慢慢飲酒,說著些閑話,氣氛漸漸融洽了起來。
曹佾舉杯飲酒,嘆道:“某這些年修道心得頗多,官家仁慈,天地人感應之下,我輩方能有此安生的日子。”
這是頌圣的話,沈安自動過濾了。
“回頭仲鍼進宮……國舅這邊可有什么話要帶進去的嗎?”
曹佾一怔,再次確定了他們的用意,就說道:“圣人那邊……就說曹家一切安好,某如今也能出去轉轉,很是高興。”
可憐,出去轉轉就高興的不行。
沈安看了趙仲鍼一眼,心想幸虧我妹妹看不上你,否則哥非得要拆散不可。
果果八歲了,可沈安對她的約束并不嚴格,除去學習之外,該玩耍就玩耍,活潑的壓根就沒想過這等事。
八歲的女孩……
在以后的時代,這還是個女娃呢!
所以他不擔心這個。
“喝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