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,是死蛇。”
我去!
沈安一想起那股子酒味,就怒道:“陳洛干的好事!”
果果笑道:“他說送給我玩……”
玩個屁!
在野外,身邊有人的情況下,遇到蛇沈安還好些。
可家里狹窄,沈安幾乎被嚇尿了。
“玩什么不好?非要玩蛇。”
不用問沈安就知道,這定然是果果看到了陳洛泡的藥酒,然后就央求把里面的青蛇送給自己玩耍。
果果的要求沒人能拒絕,于是沈安就被嚇尿了。
沈安沒好氣的摸摸妹妹的頭頂,怒火都沖著那些賊人去了。
“傳話,就說聞小種活過來了。”
……
第二天,沈安再次去了城外。
嚴寶玉和黃春護在他的身邊,外圍有邙山軍的精銳老兵在布防。
他在釣魚,可一整天下來別說是魚,蝦米都沒上來一條。
回到家中后,楊卓雪說了件事。
“先前隔壁有動靜,陳洛他們去了,沒發現什么。”
在趙宗實一家子搬走后,隔壁就成了沈家的地方。只是沈家人口不多,就空置了。
沈安笑道:“估摸著是小賊吧,隔壁沒什么好東西,進了賊也不怕。”
楊卓雪嘀咕道:“官人,果果好大膽呢,先前她找到陳洛,說是抓一條蛇來玩,陳洛還真的答應了,妾身就喝住了他……”
沈安捂額道:“那蛇冷冰冰的,這妹妹怎么就不像是我呢?”
楊卓雪看著他,暗中有些小俏皮:“官人怕蛇?”
“是啊!怕的要命。”
沈安是真的怕蛇,小時候他曾經被蛇追過,從此就有了心理陰影。
到了晚上,沈安叫人盯著果果洗澡,然后早早的叫她睡覺。
“哥哥,還要玩。”
果果躺在床上耍賴,沈安在邊上負手而立,說道:“明早,明早上定然有好東西給你。”
“不許騙人。”
“保證不騙你。”
沈安一直等她睡著了才出去。
他小心翼翼的關上門,對外間的陳大娘低聲道:“晚上警醒些。”
出了這里,沈安就去了前院。
“少喝點酒,免得晚上誤事。”
黃春覺得折克行喝酒就像是喝水,就等著他轟然倒下。
可直至現在,折克行依舊在喝著。
“郎君。”
沈安出來了,本來坐在屋檐下的鄉兵們紛紛起身,氣息漸漸肅殺。
沈安說道:“晚上盯著些,那些人……他們擅長刺殺,要小心,死活不論,最好是死的。”
折克行問道:“安北兄,他們會來嗎?”
“會的。”
沈安覺得那位聞先生肯定會:“大宋立國多年,國祚穩固,那人知道再無顛覆的機會。可報仇是執念,失去了機會,這人就會發狂……而發狂的人最不可理喻,睚眥必報只是輕的,會變態……”
夜色漸漸深沉。
嚴寶玉就坐在屋檐下。
夜晚的聲音很細微,但在周圍的環境映襯下,往日那些細微的聲音被放大了。
微風吹拂樹葉的聲音,蟲鳴聲,以及外面的各種聲音。
人在這種時候去掉雜念的話,大抵會覺得世間就只剩下了自己,孤寂蒼涼。
嚴寶玉閉著眼睛,身體紋絲不動。
這里是后院!
折克行在平行的另一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