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哥的九陰白骨爪……”
“哎呀!好痛!”
這廝一抓,就倒霉催的抓到了木刺。
隨后他去看了聞小種,他竟然已經能坐起來喝粥了。
“很厲害。”
折克行說道:“一般人估摸還在躺著。”
聞小種放下碗說道:“郎君,那些人一擊不中就會遠遁,以后再尋機出手。不過他們一旦結仇就不死不休,否則內部就會生亂……”
這種事沈安知道:“他們只是一個小團體,這個小團體的目標宏大,可實力卻弱小,就憑著聞先生一人來鎮壓,不,還有那十余人,可這不夠。要想維系這些人的忠誠,他必須要保證弄死出現的對手,否則內部就會產生質疑,繼而內亂崩潰。”
這種非法組織該取締了啊!
沈安對大宋的治安有些不滿,隨后就被抓進了宮中。
“那位聞先生……你以為如何?”
趙禎看著有些惱怒,趙曙跟在他的身邊,看模樣分明就是在實習階段。
沈安說道:“臣以為聞先生其實知道此事不能成,只是他從小就被灌輸要報仇的想法,一旦放棄,那種執念就會讓他發狂……”
人從小時候就在追求一個目標,直至中年。然后有一天突然質疑這個目標,空虛和絕望就會隨之而來。
“偏執……”
趙禎的眼中多了厲色,“大宋當年一統天下乃是天命,南唐茍且,想兩雄并立,真乃愚不可及。”
“聞家當年不過是中等人家,不過經商有成,錢財堆積如山。后來大軍破南唐,他家錢財太多,有武將去要,他家不肯給……”
呃!
沈安覺得這種為財而死的選擇實在是太讓人無語了。
亂世之中,能舍財保命就是運氣,這家人竟然是守財奴……
趙禎有些惱火的道:“當年之事早就過了,此人糾纏不休,下次有機會……”
這位仁慈的帝王輕輕揮手,邊上的張八年馬上就表態:“官家放心,若是抓到聞五十二的蹤跡,臣親自去追殺他。”
以前這話會被沈安嘲笑,可在見識過張八年的鷹爪功之后,沈安有些信心了。
“張都知……那一手鷹爪功好練嗎?某可能練練?”
想起自己隨手一抓就能抓死人,沈安的心情就愉悅的不行。
白骨爪這個稱呼不合適,太陰森了些,要不叫做……雞爪功?
張八年的手上全是筋骨,少有肉,看著就像是雞爪。
“可以。”
張八年很認真的道:“某練了多年,把人練成這副模樣就差不多了。”
呃!
沈安看看他的骷髏臉,再看看那空蕩蕩的衣服,急忙搖頭拒絕:“不練了,某還是練刀去。”
趙禎皺眉道:“怕了?”
沈安笑道:“官家,臣不會怕聞先生,只是艷羨張都知的那一手本事……”
趙禎微微點頭,對趙曙說道:“大宋國勢煌煌,些許跳梁小丑不值當傾力而為,此等事讓皇城司去處置即可。”
這是教導。
趙曙點頭道:“帝王每日有做不完的事,聞先生乃是疥癬之疾,不值當去關注,分心。”
趙禎贊許的道:“輕重要分清,如此才能從容。”
諸葛亮事必躬親就早亡,司馬懿善于隱忍,而且懂得放權,所以活到了最后。
“官家,陳昂送來了奏疏。”
陳昂?
沈安都差點忘記了這個新收的小弟。
宰輔們聯袂而至,趙禎笑道:“可是出了事?”
韓琦說道:“杭州市舶司被拿掉了九成的官吏……”
臥槽!
殿內的人都傻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