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禎見他來了,就目視陳忠珩。
陳忠珩看了沈安一眼,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。
尼瑪!
難道是我犯錯了?
沈安想了想,覺得自己最近挺老實了,也沒和人動手,堪稱是最老實的一段日子,怎么就有事上門呢?
“杭州市舶司的消息,馮進被拿下了。”
啥米?
沈安不敢相信的道:“誰拿的人?”
陳忠珩說道:“陳昂那邊審訊完市舶司的人之后,沒有發現馮進貪腐的證據,此事就算是完結了。”
這個沒錯,杭州是大州,馮進這個知州不可輕動。
“馮進自己也覺著無事,還到市舶司去查看了幾次,和王雱等人談笑風生……”
要完蛋了啊!
沈安開始為馮進感到悲哀。
“你確定王雱和他談笑風生?”
陳忠珩干咳一聲道:“此事是杭州那邊的奏報,皇城司也證實了。”
沈安點頭,覺得馮進死得不冤。
王雱是什么人?
他自詡天下最聰明,余子碌碌。
這樣的人,也就是沈安能用后世的知識體系來震懾他,才能平等相處。
你馮進不過是一個官員罷了,你嘚瑟個什么?你可知道在王雱的眼中,大抵皇帝都是個蠢貨。
他會和你談笑風生?
你怕是睡覺都得睜只眼。
那廝定然是在準備挖坑埋你,所以才會和你談笑風生,想借此讓你放松警惕罷了。
“過了三日,王雱先是令人悄然拿了馮進家中的管事。”
臥槽!
這是犯忌諱的啊!
沈安現在只想撞墻。
這種事兒可做不可說,被發現了就是把柄。
那少年還是過于自負了些,竟然犯下這樣的大錯。
“馮進的管事是和一個女人偷情,被當場拿下……那個女人隨后失蹤。”
沈安松了一口氣,道貌岸然的道:“不要臉!”
他在罵那個管事不要臉,陳忠珩和趙禎的眼皮子都跳動了一下。
這事兒絕對是一個坑,王雱給那個管事挖的一個大坑。
那個女人定然不是好鳥,應當是被王雱用錢收買的妓/女。
這樣的一個圈套之下,那管事不上鉤才怪。
“那管事被當場弄到把柄,就交代了馮進的一些事,隨后王雱就鼓動陳昂去府衙……”
這是趁熱打鐵,不給馮進準備周旋的時間。
“當著府衙的一眾官吏,王雱親口念出了那管事的供詞,隨即就帶人去查抄……證據……確鑿。”
趙禎板著臉道:“他先是麻痹了馮進,然后設下圈套拿住了馮進的管事,最后才找上了馮進。”
一步步的走,沒有急躁,很是穩妥。
手段是有些不大好,不過目的是正確的,所以沒人能指責什么。
至于你說挖坑不好……可這年頭出事都是看結果,誰去管過程?
王雱定然是從京城出發后就在謀劃著要搞事,而馮進自然是他的目標之一。
馮進死得不冤啊!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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