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他慌張進門打電話,為什么你就不敢起來了?”康戈一臉不解。
莊復凱咬了下嘴唇:“因為……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的,都是室友,徐文瑞平時那么好面子,那么喜歡出風頭的人,要是被我撞見那么沒有形象的樣子,以后有什么對他不夠正面的東西,他都覺得是我傳出去的,那我不是就說不清了么?”
“你的這個顧慮倒是也合理。”康戈聽完他的解釋,點頭表示理解,“那你繼續說。”
“他就打電話報警,讓警察趕緊派人過來保護他,他說有一個人尾隨他,已經尾隨了好些天了,他覺得那個人可能是想要對他不利,所以要警察趕緊派人過來,在我們學校周圍把那個人抓著,但是后來聽那個意思,好像是電話那邊警察沒有答應。”
“徐文瑞打電話報警,但是沒有人出警處理?”顏雪覺得有點不合理,便向莊復凱追問細節,“你還能不能記得當時徐文瑞報警時候的大概對話內容是什么?”
“我聽不到那邊說什么,不過從徐文瑞的反應倒也能猜個大概。”莊復凱點頭,“換成我是警察,我估計我也不會想要搭理他,肯定當他是腦子有問題了。
他打電話說有人一直跟著他,那邊估計是問他跟著他的人什么樣子,他描述起來顛三倒四,一會兒好像是這樣,一會兒好像是那樣,說得就好像是講鬼故事一樣的,一轉身看到了,再一轉身人就沒了!還有什么有的時候能看到那個人,有的時候雖然看不到,但是有強烈的感覺,知道他就在附近!
你們也是警察,你們說吧,要是有人打電話跟你們求助,說的都是這樣的話,問他跟著自己的是個什么人,一會兒是男的,一會兒又是什么女的,大長頭發大長裙子,最后干脆說可能是一個團伙,換著人的跟蹤他,尾隨他,你們會不會覺得他腦子有問題?”
“你說的這個確實是有道理,徐文瑞的表達確實是有些讓人犯迷糊啊!”康戈連連稱是。
“是啊,我當時聽著都覺得他是不是太害怕了,被嚇傻了還是怎么著,平時我們雖然說話不多,但是也沒見他那么害怕,那么前言不搭后語過。
后來警察可能是在電話那邊問他,除了有人跟著他之外,有沒有別的任何對他造成威脅的事情,具體問了哪些我就不知道了,畢竟聽不見,就能聽出來那邊應該是問了很多問題,徐文瑞就在那里一會兒回答一個‘沒有’,一會兒回答一個‘沒有’。
沒有來沒有去的說了半天,最后突然急了,對著電話嚷嚷說憑什么不管他,他不要走訪了解情況,他就要現在就趕緊派人派警車到周圍巡邏,別人給抓了,或者就算抓不到人,也派兩個人保護他的安全,憑什么讓他自己多注意,他家是納稅人,有這個權利。”
“喲,這口氣可是不小啊!”康戈咋舌。
莊復凱略帶幾分嘲諷地笑了笑:“可能是家里面有錢,平時又能出風頭,總被人捧著,久而久之就真的以為自己是個什么人物,是個什么腕兒了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