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面有很多的空酒瓶和易拉罐,十有**這里之前是開了party了,我們最需要留意的時間區間就可以縮短到昨天午后到今天凌晨時分,不會浪費太多的時間,存完監控錄像回來,估計這邊也就剛剛能進去。”
“你們存完監控視頻回來,如果這邊就已經完成了現場勘查,那都算樂觀的吧。”齊天華嘆氣,“聽保潔員說,屋里面有的地方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了。”
康戈拍拍他的肩膀,問了一下物業的大概位置,和顏雪一起又坐電梯下樓去,七拐八拐找到物業,向值班的工作人員說明情況之后,對方態度自然是十分配合的,并且對于案發地點是那一戶似乎沒有任何的驚訝。
“其實我不應該這么說,畢竟不太好,但是那家出事真的是一點也不稀奇。”物業值班工作人員一邊幫他們兩個人調監控錄像,一邊愁眉苦臉道,“我們這邊的業主確實不太好伺候,但是人家別人都是追求更高的生活質量,要求生活環境標準也得高,我們畢竟是做這一行的,為業主服務也是本職工作,沒有什么可說的。
這一戶可就不一樣了,這家人真的是專門給我們添堵惹麻煩,也專門給別人找不痛快的那種!之前幾乎是隔三差五就有業主打電話投訴他們家,說他們家總往家里面帶外來人員,而且都不知道是什么人,還噪音很大,非常吵,惹得鄰居都休息不好。
我們每次都聯系他們家的人,希望提醒一下,以后注意一點,結果他們家那個小姑娘根本就不理我的電話,從來不接聽,只能找她爸媽,她爸媽不但人常年在外地,而且態度還特別不好,我們稍微提醒一下,他們就說房子是他們花錢買的,自己花錢買的房子想怎么住就怎么住,怎么高興就怎么來,他們不去對別人指手畫腳,別人也管不著他們。”
這一番話雖然是發牢騷的成分居多,倒也讓顏雪和康戈聽到了一個重要的細節——那套豪宅平日里基本上可以算是一個年輕女性獨居,其父母在外地,并不常回來。
“他們家經常呼朋喚友那么熱鬧?你們這邊出入不是應該管理比較嚴格的么?”顏雪問。
物業值班人員嘆了一口氣:“不是人家也說了么,房子是人家業主花錢買的,想怎么住都是他們的自由,我們管不著啊!所以只要他們愿意帶進去,業主給登記簽字,我們也沒有權利阻攔,不讓人家朋友聚會不是么!”
“這家人往家帶朋友的頻率大概是什么樣的?帶來的都是些什么人?怎么還會惹得鄰居經常投訴呢?”康戈一邊等著這位值班人員調取前一天那棟樓的監控錄像,一邊問。
“說不上來,有的時候隔三差五就帶幾個人回來,有的時候好長時間別說是帶人回來了,那個小姑娘自己都不出門,多長時間都看不到人,要不是送外賣的進門登記是松他們家,我們都得以為他們家一直沒有人在呢!”
工作人員在眾多文件夾里面尋找著,嘴上還忍不住借著回答康戈這個疑問的機會抱怨上幾句:“那家帶回來的人,我們都說不好到底是什么類型的,什么樣的人都有,不過年輕人居多吧,基本上沒看到過年紀太大的,都是二三十歲那個樣子,可能人家社交面廣唄!”
很快,案發現場那棟樓的監控錄像找到了,根據物業工作人員提供的信息,那個單元一梯一戶,總共有十五家住戶,但是實際上其中二分之一左右是閑置的狀態,那七八家有的是在別處又買了其他房產,閑置了舊房子,有的是移民或者遷居去了國外,很久也不回來一次。
這樣一來就帶來了一個好處——樓里人少,用電梯的就少,所以他們可以保險起見把開始的時間向前推一些,用高倍速先播放一輪,這樣就能在不浪費太多時間的前提下,盡量保證不漏掉任何可能出現的線索。
電梯里面的監控錄像快速的播放著,在屏幕一角的時間來到了前一天下午三點多鐘的時候,靜止已久的電梯終于啟動,升到了頂層,電梯門打開,一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女孩兒出現在了畫面當中。
“喏!這就是那家的女孩兒了!”物業工作人員有些頭痛的指了指屏幕上的人,似乎光是看到她就已經覺得不愉快了。